司徒睿华听到了那两个人名,唰的脸色一下好似扑了一层灰面,一时,白得很,僵得很了。
西门埔珲果然本事,前一秒他才抢了他的粮草,下一秒他便能拉了尚书令来整他。
尚书令却是个心思老成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是不会来出来挑破一件事儿的。
今番此来……
思忖间,司徒睿华扫了扫跪在一旁,脸色亦是惨白的玉淑,璀璨的眸子,一瞬间却是变得阴毒了些,道:“玉淑,若是执意不走,咱们就这样见少主吧,看看他的女人是多么的下贱,他是有多么的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还不是他最失败的地方,他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连他身边水性杨花的女人都不要他!嗯……”
司徒睿华的这几句话,很是轻快,风轻云淡间夹杂的阴狠却很有几分把玉淑推向无尽深渊的意味。
一时,跪在他面前的女子,不置信的抬起了眼眸,那眼底满是受伤的惊惶。
司徒睿华在大魏来说,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
但凡位高权重者,皆是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翻脸无情,说得出,做得到。
挣扎片刻后,玉淑终不舍而绝望的看了眼司徒睿华,穿好了衣服,终羞愤的跑了出去。
看着玉淑的身影渐行渐远,浣玉慢慢的眼眸挪向了眼前难受得将死过去的人。
“让你……笑话了,烦,喔喔……你,回避一下?”没了玉淑的搅局,司徒睿华此刻倏的感觉到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
“你不找个女人?”浣玉却是惊了一惊,看着满身热汗,颤抖粗喘得越来越厉害的白玉身子,轻皱了皱眉头。
“本世子,呃……呃呃……守身如玉!”司徒睿华顿了一顿,身子僵了一僵,瞟了眼一旁犹自淡定打量着他,看遍了他身子的沉静女子,一时,心里却是泛起了不该有的羞涩和恼怒,遂生平第一次逞强的咆哮道。“走啊!你只守在外边,不让人进来就好!管那么多!”
耳边传来司徒睿华刻意的咆哮,浣玉慢慢抬起了眸子,扫了扫他暗红的脸颊,眼底汹涌的恼怒,不由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好笑。
他,守身如玉?
处男?
处男!
一个位高权重,成天混迹于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居然是个纯情的痴情种?
一瞬,浣玉心底却是荡漾开一股浓浓的笑意,她觉得她应该是遇到极品了。
扫了扫他恼怒羞涩的玉脸,浣玉思忖了下,终还是大方的拔下了手里的药戒,套在他身上。
不消一刻,司徒睿华便感觉身上的情潮在一波波退去。很明显,是刚才浣玉强套在他指尖的这枚戒指。
“套我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司徒睿华接过浣玉丢给他的衣服,边穿边好奇问道。
“药戒。”
司徒睿华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惊诧抬起眼,眼里的震惊不是一点点,半晌,终才慢慢消退去了一点点。
“你是浣玉总管!沉灵筑的总执事!”穿戴好衣物之后,司徒睿华看着眼前的一脸沉静,很是淡然的女子,定定的一字一字开口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