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西门埔珲便听到了玉淑的柔柔怯怯的声音,传到了他耳际。
“少主,天冷,你今天也该是累了的,不进来喝杯茶么?”
这是邀请,还是诱惑?西门埔珲一瞬目光却是沉了下去,眼前的女子,开始喜欢上他了么?
不然,为什么邀他去她的香闺!
那只有一种可能,说明,她是他的!她的房间,为他而敞。
她都这么含蓄而大胆的吐露了自己的情愫,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于是他进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就是如今西门埔珲如今的心境吧。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玉淑心里没有忘记司徒睿华,而他也是不弃不恼,只默默的站在她身边,柔情似水的温柔的呵护于她。
他相信,滴水成涓,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感动,接纳了他。
今天,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这要多谢了司徒睿华的那一巴掌。
打醒了玉淑,终于让她明白,他才是真正对她好的那个。
坐在花厅里,看着自己的女子在内室忙碌,贴心的服侍他,这就是幸福了吧。
不多时,玉淑似乎感觉到花厅里那道灼热的目光,不觉间,玉淑回头望了一望,嘴角抿成了一个妖娆的弧度,翦眼盈盈的眨了眨,那放出的,若有似无的电,一瞬却是将他健硕的小心脏,生生的击垮了。
不由得,他垂下了眸子,别开了暗红的脸,故作冷冽得转向了别处。
而玉淑则趁了这个空当,将腰间一直暗藏的红娘子,终于抖了一点,洒在了茶杯里。
司徒睿华和浣玉刚离去,清莲也守在外面,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他们。
他手上的药戒也没了,再也不能辩出这茶是否有毒。
玉淑的手,抖了抖,终忍不住的将心里的激荡的情愫泼泄了出来。
她的仇,下一秒,终于可以报了。
西门埔珲,不要恨她,如今他死在她的手上,是老天的恩赐。
像他这种滥杀无辜,嗜血无道的畜生,就该被人千刀万剐尔后大卸八块,如今却是看在他照料了她这么久,就让他体面的去死吧。
玉淑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茶杯,终端了出去,稳稳的递到了他的面前。“少主,渴了吧,我沏了新茶,看合不合少主的口味?”
西门埔珲却是不适应玉淑此时的柔柔情意,只僵硬的接过了茶碗,干干道:“你沏的茶,自然都是合我的口味。”
说完,西门埔珲就在玉淑的灼热注视下,揭开了茶盖,轻闻了闻,带着一丝做作的刻意道:“好香!”
玉淑的心,就在西门埔珲低下脸的的那一瞬停跳了一拍,以为会喝下,没想他竟只讨好闻了闻。
喝啊!喝啊!玉淑面上笑得柔情温婉,心里却是急得紧张得快跳了出来。
“禀少主!我们从沉灵筑调的五十万担粮草在路经扎西谷的时候,被劫了!”
好大的胆子!
定是司徒睿华干的!
“哎,司徒,你先前在山寨说的那话,不是认真的吧……”
“你觉得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