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抬起头,沉重的点了点,道:“我虽是福儿姑娘的奴才,但是也是知道是非黑白,不得冤枉了人。 ”
说完这番客套话之后,赵括却是站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字,说得很是清晰,道:“ 一切都如玉淑小姐所说,并且主子还要我看好了玉淑小姐,不得让她跑了!她是少主珍爱的女子,主子恨玉淑小姐抢了本属于她的位置,但是又怕杀了玉淑小姐,而西门埔珲来找她复仇,于是,主子才决定用了借刀杀人这一招!”
浣玉却是被赵括这脸不红气不喘,说的这些连眼睛都不眨的谎言彻底吓懵了一懵。
片刻之后,浣玉却是慢慢的走向赵括,围着他走了一圈,也细看了一圈,不疾不徐道:“赵括,你可知道,你今日做了什么?”
语调不大不小,很是柔和,没有一丝杀气。
可就是在这么细细的打量,柔柔的问候下,赵括的心,一瞬好似浸到了冰窟,一瞬有好似被夹到了火炉上,难受得紧了。
不由得间,他朝玉淑倩丽的身影看了两看,心里的难受果真却是好似得到了一副良药,舒服多了。
“主子,没能完成你交待的使命,括却是无颜面再苟活于世,请求一死!”说完,赵括将刀呈在了浣玉的面前。
浣玉却是拿起了那把沉甸甸的刀,在手里颠了颠,走向西门埔珲怀里的玉淑,浅笑了笑,语气间带着十分的赞赏,轻快道:“玉淑,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你的美人计,狐媚的招数却是使得极好,连木讷如赵括都被你无条件的勾引了去。连威风凛凛的西门埔珲都成了你的裙下客。昔日里,我却是没有看出,你有这本事!”
浣玉的话,却是说得极慢,带着三分的赞赏,三分的轻快,三分的佩服,十分的讥讽。“你就那么想要西门埔珲么?”
玉淑还不待说话,西门埔珲的眼底却是闪过丝不耐,那深灰的深潭,慢慢的凝结起,染上了一层冷霜,道:“福儿,你说话注意些,玉淑是我的人,如今我看在平日的交情上,就放了你一马,但是你若是再敢侮辱了玉淑一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西门埔珲这话,声音很是低沉,可是那低沉的语调里,却是满含着不容忽视的威胁与暗怒,犹如无底的黑洞,深不可测。
可惜,西门埔珲这副模样虽是能成功的威胁别人,却是吓不到浣玉。
浣玉打了打手里的刀,慢慢的走回到了赵括旁边,倏的却将刀放在了赵括的脖子上,而赵括也的确是个硬汉,却是动都没有动。“西门埔珲,我是眼拙,还被脏东西蒙了眼,看人不清。但你却是有一双好眼,难道也看不出,眼前的两个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今日若是姑息了他们,可就是引狼入室,最后你会自食恶果!”
不待西门埔珲发火,玉淑却是憋不住心虚的露了头来,做愤慨状的拉着西门埔珲,凄凄道:“少主,她怎么能将我比作是黑心肝无情义的白眼狼,她侮辱我。而且还杀了小翠,虽只杀了一个奴婢,但是也是对整个山寨的不敬,你现在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