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让我见识到了福儿姑娘的本事了,这才一个时辰,累了三天的事儿,都谈完了?”司徒睿华弹开了风流奢华的金边折扇,很是蕴藉的扇了两扇,笑得灿烂。
浣玉却是从奴婢手里接过茶盘,亲自给司徒睿华沏上,端到他面前,道:“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依仗着世子,狐假虎威,这才让他们乖乖买账罢。”
浣玉做成的这桩买卖,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桩买卖了。
从此以后,大魏民间的钱粮,却是尽落入了浣玉的手里。
凡人做出了如此成就,都会有一览众山小,独唯尊的优越傲气。
可是眼前的女子没有。
她的脸上,一脸的平静。清冷的眼里,静谧得好似一潭波澜不惊的清水。
她的头脑很是清醒,知道她的功败垂成,都是他司徒睿华给他的。
她纵使有钱万贯,有什么用?权压人,不是钱压人。
她纵使有后台坚挺,有什么用?不是魏国的后台,魏国人却是不认。
是他司徒睿华给她带来了魏皇的亲笔题字,给了她身份。
是他司徒睿华给她亲笔画了一副意蕴深远的工笔,给了她后台。
是他司徒睿华给她这么奢华的私宅,让她可以风光无限。
所以,看着很是识大体,不卑不亢给他敬茶的女子,一时,一股赞赏和钦慕,却是毫不遮掩的自璀璨的光华间流泻出。“福儿姑娘客气了。”
司徒睿华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细细的啜了一口,才放下,指了指议事厅墙壁上挂得那副画,语气带着三分自得,悠悠道:“福儿姑娘觉得我这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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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玉顺着他的扇子,看向那一个时辰她才细扫过一遍的画轴,片刻中,很是正经道:“浪费感情!”
不是画她抚琴的雅致模样,却是取了她如此寻常的一景,却是浪费了她那晚故作优雅的矜持身姿。
浣玉做的这桩大买卖却是在一刻之后便传到了魏国各大名流耳朵里。
西门埔珲自然也是知道了。
片刻之后,坐在太师椅上的西门埔珲依旧瞪大了眼,右手呈拳,抵在唇畔,一脸的不置信。
才一天不到,福儿怎么可能这么迅速的就拿下了大魏所有的富商!
大魏民间的钱粮,不到一天时间,就全是福儿的了?
她是怎么办到的!
“查到她的后台了么?”良久,西门埔珲终开了口,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福儿一介女流,在山寨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忙碌于一个三尺灶台的帮厨丫鬟,怎么可能一个转身之后,就变成了掌大魏钱粮的聚宝盆,定是后面有人撑着!
他和福儿已经撕破了脸皮。
要她乖乖给他两百万担粮草,已经是天方夜谭。
那么就只能是打败她,从她手里抢走两百万担粮草。
而要打败福儿,就必须先打败她身后的后台。
釜底抽薪!
“福儿姑娘的后台是睿世子!”
听到睿世子三个字,端坐在一旁绣花的玉淑,心蓦地一阵抽疼。
浣玉果然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