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从马厩牵了一匹马,骑上离开西门埔珲的势力范围还没多远,却是碰到了坐在马上正指挥着一堆人的司徒睿华。
月夜下,四目相交,两人心下都是一阵抽搐。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司徒睿华的那一瞬,她突然很想哭,可是她忍住了,没有哭。
“姑奶奶,你总算现身了。”司徒睿华看着不远处骑在马上的一抹白影,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当他跑了过去,欲责斥浣玉一番时,却是细心的发现,月色下,她的面色,很是铁青。于是那一瞬,司徒睿华心里的千言万语,皆化为了口头的一句:“福儿,这些天,你该是累着了,先去马车里躺会。”
浣玉却是摇了摇头,推拒的话,还没待说出口,却是被一把抱下了马车,浣玉欲睁脱开的前一秒,耳畔却是传来了司徒睿华的低声呢喃:“哎,我好歹是世子,给我点面子。”
于是,浣玉不动了,任司徒睿华完成了一生中无数个行云流水耍帅中的其中之一。
进了马车,浣玉就歪一边,随手拿起了一旁的书卷,摊开来,低下了头。
等了一会,却也不见抱了她进来的司徒睿华出去,终,浣玉忍不住的含蓄道:“世子平时该是个很好的管事。外面的那些人,没有的世子的号令,居然也没有乱了分寸。”
浣玉想着,司徒睿华是个聪明人,该是能听出她其中隐含的另一层意思。
可是司徒睿华听后,也仅是一笑,尔后竟朝她靠了靠,道:“今儿,你是怎么心情不好了?”
浣玉小心的抬起了眼,扫了扫一脸关切的司徒睿华,面上淡淡道:“没有哇!”
司徒睿华也不拆穿浣玉心里的心虚以及逞强,只将扇子合拢,顶着眉心,揣着意蕴深远的语调,做恍然状的闭目,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原来,姑娘是个重口味的人!”
“啊?”浣玉眨了眨眼,她不笨,可是她却是真的不知道,司徒睿华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
“不然你怎么拿着本字述****看得聚精会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司徒睿华放下扇子,睁开眼,瞅了瞅她手里的书卷。
下一秒,浣玉却是臊红了脸,她不过是心里乱得很,随手翻开了本书卷,心神却飘得深远了,至于她手上到底是什么书,什么内容,她是一个字没看的。
如今悠悠的被司徒睿华这么一说,她却是不敢眼睛抬得老高,更不敢看了。
而司徒睿华看着如此刻意的浣玉,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却是缓缓的泛到了脸上,道:“姑娘如此刻意做作,该是看过,才会如此的刻意啊。”
悠悠的调侃传进浣玉的耳里,一时,她的脸却真真似在滚水里过了一圈。
“既是看过,而先前福儿又如此的聚精会神,想必内容该是到了精彩高潮处,要不,福儿你念念?我们共享美事……”说完,司徒睿华那闪着璀璨华光的眼睛,却是嗪着十分认真的光华,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