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掉死在了她幼时的那颗树上,楞是不下来了。
虽然是她心爱的人,但是他们如此欺凌于她,她的心又不是石头,说碎了就碎了,没有一点感觉。
比起自怨自艾的唉声叹气,她更喜欢做点什么,比较实用。
可是却不是如今。
如今,时运不好。她身上却还有莞灵的大仇未报,至于她和西门埔珲还有玉淑的过节,只能是先放一放了。
“哎,喊你几遍了,想什么呢?”马车外,司徒睿华却是拿画卷戳了戳她,言语里,有了几分的不耐。“到家了。”
正神游渺远的浣玉蓦地这么一戳,却是差点掉了下来,险些栽倒。“多谢了司徒兄。”
“不是先前没事,如今却是有了后怕吧。”司徒睿华身子啊却是靠在了车柱上,横占了大半的门口,打趣的看着浣玉。
浣玉却只浅笑了笑,走下了马车,谢道:“多谢司徒兄,今日之恩,改日再谢。”
这一幕送别,看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很是平常,可是看在隔壁那条巷口的两个人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情骂俏了。
不由得,两人的眼里,那团赤裸裸的妒火却是烧得旺了。
浣玉曾经的温言笑语,怎么可以在一个转身之后,就给了别人。
司徒睿华不是爱玉淑爱得死去活来么,怎么可以在一个转身之后,就将所有的柔情甜言就给了别人。
那个别人,还是他不要的破鞋。
身下的人,一时抖得厉害了,就在西门埔珲出言打算温言安慰一番的时候,玉淑却是开口道:“少主,天冷,我的身子在酒池里泡久了,现在有些不舒服,咱们走吧。”
西门埔珲点头,一把抱紧了她,转身离去。“今天夜深了,你身子骨不好,我们今晚就先歇客栈吧。”
玉淑紧埋在西门埔珲怀里,点了点头。
回到房里,西门埔珲看玉淑的脸惨白难看的很了,便呆在了房里,没有离去,打算体贴的照顾她。
玉淑却是今晚受尽了欺凌,本想着逃离了那个伤心地,心里会好过些。
没想,离开了伤心地,却是离不开伤心事,如今她的心,却是更难受了。
如果可以,她想抱紧了司徒睿华,嚎啕大哭一场。或者让她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角落舔着千疮百孔的心,也成。
瞟了一眼冷冷坐在花厅里的人,一时,玉淑心里却是更难受,只寻了个借口,告诉他,她突然想吃包子,要他去金玉满堂买。
她的要求,他历来都是不拒绝的。
于是,他起身离开,三更半夜,跑出了客栈,去买包子。
突地,感觉到周围氛围一冷,浓浓的血腥味自这稀薄的空气里传开,西门埔珲瞬间凝起了眸子,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腰间的佩剑上,此时,朗朗乾坤上的星月,却是被黑云遮住了脸。
西门埔珲偏身闪进了无尽的夜色里,让黑暗掩着了自己。
如今的景象,熟悉的气息,绝望的颤抖,西门埔珲打量了周遭一番,今夜很有几分和福儿初相遇的感觉。
也是这么个月黑风高之夜,空气中也是弥漫着这种浓郁的血腥。
然后一阵颤抖的声音,飘到了他耳际。
福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