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得志才问起了最重要的问题。
“媳妇,你大晚上的将门关了,还将窗帘拉上了,自己又赤着身子,在干嘛呢?”
张得志自始至终都没敢将他最想说的那句“你关门又拉窗帘的,衣服都不穿,不会是和哪个臭男人在鬼混吧”说出口,毕竟,田美丽从没给他戴过绿帽子,平时也没什么闲言闲语传到他耳朵里,因此,他也不敢妄下判断,否则惹怒了性格有些火辣的田美丽,今晚就甭想安宁了。
田美丽装作有些不好意思,手指了指电视。
张得志看到电视机和DVD的电源指示灯都还亮着,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仍然将信将疑地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画面中出现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都没穿衣服,正激烈运动……
张得志立即释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媳妇,原来你躲在屋里就是看这个啊。”
光碟是他在镇上一家店子买的,以前也和田美丽一起看过,没想到这次田美丽单独看上了。
“看片又不违法,倒是你,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生怕我背着你偷人了一样。”田美丽知道危机已经解除,松了口气。
之前她洗完澡没事做,干脆就播放了这么一张碟子,没想到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张得志干笑两声,拉过田美丽一起坐在沙发上,又将电视机声音调大了一些,手不安分地在田美丽身上动着,边说道:“媳妇,我还真不知道你看这片还会自摸呢。”
如果让张得志知道事情远不是他现在想的那样,估计得吐血三升了。
“我睡觉去了。”田美丽站起身,关掉了电视,朝卧室走去。
“我靠,你看片自摸满足了,我还没呢。”张得志伸开手,朝田美丽抱去。
“嘭嘭嘭,嘭嘭嘭。”
院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找你呢,大村长。”田美丽提醒道。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晚上还来找老子,不知道老子正忙啊。”
张得志骂骂咧咧着,悻悻跑去开门了。
“是你啊,说说,找村长我什么事啊?”
见铁门外站着的是王伦,张得志的脸色垮下来,连门都不开,看样子是不准备让王伦进来了。
王伦见张得志家没有爆发冲突,心知田美丽应付了过去,松了口气,至于田美丽用的什么方法,他不在意。
“村长,县里给陈雪发的奖金,是不是少了一些?”王伦直接说道。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克扣了陈雪的钱?”
张得志很是恼怒,暗道怎么王伦这小子一回来,就搅和了这么多事,分明是在针对老子。
王伦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村长,我找人问过了,这一次县里给考上一本的人,每个人都是发三千元的奖金,可陈雪告诉我,她只从你这儿领到了两千元,余下的一千元去了哪儿,村长难道不清楚?”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像其他村民那样,在张得志面前唯唯诺诺的。
“王伦,你是在说我私吞了那一千块钱么?”张得志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
“村长,我如果没有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也不会来当面询问。”王伦不依不饶。
“哼!你什么态度?敢和我一村之长这么说话!”张得志背负着双手,官威十足。
看张得志这欠揍的样子,王伦真想一拳砸过去,将这个装逼的王八蛋砸个鼻青脸肿,想想后还是强行忍住了。
“村长,三千块奖金是陈雪要上大学的学费,平白无故少了一千块,如果我是她,我可不会忍气吞声,哪怕找到县里去,也要弄个清楚。”
张得志冷笑道:“你威胁我?那好啊,你这么爱助人为乐,那就替陈雪上县里去问个清楚好了!”
见王伦不吭声,张得志重重哼了一声:“我做村长十几年,官场上的一些门门道道,比你清楚得多,就算我拿走了那一千块又怎样,我告诉你,你照样奈何不了我!”
王伦恨得牙痒痒。
他不得不承认,张得志确实不怕自己来这套。
他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三年,看过了很多阴暗的东西,还亲身经历了按摩店被县卫生局副局长蔡敏芝“黑”掉一事,心知用这个办法,只怕无法帮陈雪拿回那一千元奖金。
“王伦,我奉劝你一句,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我告诉你,你敢和老子作对,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见王伦吃瘪,张得志愈发猖狂起来。
王伦火了。
陈雪等着急用的钱,张得志私吞起来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有恃无恐,还叫嚣着要弄死我,这王八蛋,我草!
王伦的手伸进铁门内,猛地揪住了张得志的衣领,将张得志拉到了近前,让张得志的脑袋顶在了冰凉的铁条上,瞪着双眼恶狠狠说道:“张得志,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别人等着急用的钱都要吞?”
张得志的脸紧紧贴着冰凉的铁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