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快步走到那侍女的身边,低头查看,一眼便看见她掌心握着的那纸包,没有多想,反手便将它收进自己的袖中。
既然你想毁我声誉,就不要怪我先毁你声誉!
弯身,快速将这侍女的外衣扯下,套在自己的身上,再随意将自己额前的发,扯下几缕,挡住眼角那殷红的胎记。
收拾着衣带,目光却是猛然触及到女子身上的一白色小玉,夜寒手中动作一顿,不假思索,探手,便将那玉拿了过来,随意记挂在腰间。
直起身,夜寒脚步轻移,便向相府的酒窖处走去。
一路走向酒窖,路遇不少相府的侍卫或是婢女,然而,因为夜寒穿着侍女的衣服,再加上夜寒本身一直将头微垂的缘故,故而,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夜寒的异样。
“站住!干什么的你!”走到酒窖门前,那守门的侍卫大喝一声,阻断了夜寒的脚步。
夜寒微微抬眼看了看那侍卫,不卑不亢道,“快些开门!”
那守卫斜睨一眼夜寒,嗤鼻,“没有相爷的命令,无法快门!”
夜寒眉头一挑,“大胆的奴才,相爷吩咐我来酒窖拿些上等好酒款待宾客,若是耽误了时辰,惹怒宾客,尔等可担待得起?”
今夜相府设宴款待宾客,相府内,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这些守卫,自然也是清楚。
设宴,酒水必不可少,少些酒也是情理之中。
那守卫听言,想了想也算是知道事态的严重,只是,没有相爷的命令,他没有办法下令开门。
“可是。。。。。。。”那侍卫想了想,态度也是有所转变,想要开口道出自己的难处,只是目光一下触及到夜寒腰间的那块玉牌,脸上的表情一敛,迅速折身,转口,“我这就开门!”
话罢,他便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酒窖的大门。
对于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夜寒心中轻笑。
他看向自己腰间那块玉牌之时,她是感觉到了的。
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这块玉牌,就是相府的下属里,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块玉牌,她果然没有带错!
那守卫将门打开,便静候在一旁。
夜寒抬脚,不作停留,往酒窖内走去。
走进屋内,随意走上两圈,接着,又随意搬上一坛酒,转身,便退了出去。
能够入得了相府的酒窖,里面的酒,自然不会差,故而,夜寒并没有多做挑选,便随意拿着一坛酒离开。
从酒窖出来,寻着一荫蔽处,将酒坛置于地面,打开泥封。
一阵浓烈香醇的酒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此酒夜寒并不识得,却也能通过这酒香味闻得出此酒必属上等佳酿。
上世,她本是个爱酒之人,只是,来到这里这么久,却从未有过痛快品酒的好机会,现在,自然也不是。
真是可惜了这一坛好酒!
夜寒轻叹一声,便从袖中拿出刚刚从那侍女处得来的纸包。
快速打开,反手将那纸包中的白色粉末金属倒在那酒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