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9审讯审判
说实话，洛绎不配合审讯，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是恶魔教徒”这样的原因。只不过一来还在畅想自己变强力以后的事情。二来……这莫名其妙被抓了，还象模象样带过来审讯——对于洛绎而言，恼火的情绪，也实属正常。而且尽管自己并没有发觉，然而心底潜藏的自我，却是实实在在地膨胀了些许。
他很讨厌这样被人毫无缘由地被人定罪，事实上谁也不愿意莫名其妙地受了委屈。抗议什么的从来是治标不治本，而偏偏米兰达jǐng告又太深入人心——尽管这玩意儿从来不适用于中国。但……沉默也是一种抗议不是？
但他实在太高估了中国的法治——从本质上来讲，中国从来就是个人治的社会，而这样的法律通常适合“治人”。自称更为严谨的社会主义法系，然而在实际判决之中法官的权利，和平判决的zì yóu度，却大过了头。类似的案件可以得到天差地别的判决，主审法官的差异，几乎决定了人犯的未来命运。
很不幸，洛绎碰上了一个有成为酷吏和暴君潜质的审讯者，然后再碰上了一个被个人情感因素左右的裁决者——甚至这一位都打算兼任一下行刑者的身份了。
所以满以为可以换一个客气一点的jǐng察，来询问自己的洛绎，就很悲剧地碰上了个更暴烈的。措不及防下，虽然几乎是绝无仅有地接受了两个传承，但战斗力却没什么增长的洛绎，结结实实就挨了这一巴掌。
他几乎被打懵了，然后几乎是条件反shè一般，直接也一耳光扇了过去。
相对于现在条条框框大部头一般的各种法律，洛绎更喜欢也更习惯原始习惯法，特别是同态复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即使曾经是最优秀的军人，然而毕竟年事渐长，又身居高位。也许军人本sè不减，但军人的身体素质，是不可能再有的了。而洛绎虽然并没有如同其他的传承者那样得到强化，但毕竟本身也是年轻力壮，反应上自然不会太差。
——所以结果就是，两人互扇巴掌，不分胜负。
洛绎看到了对方的军装肩膀上松枝绿作底，两条细细金线之中的四颗金sè五角星。大校，至少是副师级——又一个不知道怎么爬上来的酒囊饭袋。洛绎做出这样的结论，雷志云的表现有些不堪，也难怪洛绎看不出这位也是曾经励志，奋斗了一辈子的有为青年。
而雷志云则是懵了，这辈子他不是没被人扇过巴掌。相反，有一对中国传统农村父母的雷志云，就因为爹妈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己又实在太顽皮，没少挨过巴掌。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那时候的老师也不讲究《青少年保护法》，哪个学生不听话，传统点的用戒尺，双利点的也直接就是一巴掌扇过来。进了部队，体罚更是传统，哪个国家的部队里没老兵打新兵的？站军姿站不好就是一脚，动作不标准又是一脚，看你不顺眼也是一脚……怎么？你小子犟？不服？老子打到你服！啪！就是一个巴掌。可以说这辈子他挨过的巴掌难以计数，这也是他现在养成了动手打人必扇巴掌的缘故。但毕竟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现在他只知道自己巴掌和别人的脸接触的感觉，却想不起来挨巴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了。
这一次，洛绎很“好心”地帮他回味了那么一下。但雷志云显然是不会感激的——事实上他现在恨不得拔枪毙了洛绎。可他也感觉到了，洛绎身上的那种气势——就和他手下的三个超级战士一模一样，甚至在强度上更甚一筹。他现在已经无比确信，自己眼前站着的，就是这一次恐怖袭击的主要人员，即使不是主谋，也算得上得力干将。但既然如此，自己冲动地一个人单刀赴会，那就是深入虎穴了——能得虎子最好，但要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年轻时一无所有所以敢打敢拼，然而有了一定地位，就自然而然惜恤自身。这本无可厚非，只是也消磨了他的jīng气神。瞻前顾后的官僚作风，再不复军人本sè的杀伐决断。
“你想干什么？”声音sè厉内茬，然而威严的样子，却让人浑然看不出这副架子，只不过是撑起来的样子货。
“应该说……是你想干什么吧？”洛绎的声音很是低沉，愤怒边缘徘徊着，随时都可能失去理智。
在这个君子罕见的年代，洛绎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陌生人。他可以对熟悉的人、认同的人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但在面对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时，却总是jǐng惕地以种种方式来保护自己。就像一只刺猬一样，柔软的腹部只对同伴展示，坚硬的利刺却防备着潜在的敌人。
所以，在他的认知之中，眼前这些只会找替罪羊的官僚，是打算找一些人来当替罪羊了——而不幸自己就是被扣上黑锅的其中一员。
洛绎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有多大——死伤不在少数，甚至还用上了导弹。地球上出现了不知名的怪物——尽管存在官方传承者，有关部门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恶魔的来历。这样严重的事态，总需要给民众一个解释。而地下的负责人，也需要给上司一个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