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杨家兄弟砍树的事情,李荷这两天一直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保住河里的那些鱼,李梅看她经常出神,就主动问起,“在才能呢,这几天总在走神?”
多个人商量也好,李荷于是就把事情来的原委都说给大姐听,末了问她,“姐,你说他们会不会还使坏啊?”
李梅沉思片刻,皱眉道:“这两兄弟也太可恶了,家里人怎么都不管一管,由得他们作乱!”旋即想到杨蕾的事情,她不屑的挑了挑眉,“清清白白的日子不过,非要上赶子去给人当妾,不过就是个老秀才,我看他们能得意到几时!”当年她和杨蕾一前一后被家里卖到县城当丫鬟,她铁了心思等父母来接,杨蕾在另外一户人家当差,过了几年,听说是被主人家的一位秀才客人看中了,自愿委身给人当妾去了,心思纯正的李梅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杨蕾。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回头他们再看我们挣了钱,肯定还要捣乱的,偏偏又说不得。”李荷心情有些沮丧。
“这还不简单。”李梅毕竟是见识广,沉吟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让爹爹去里正家里走一趟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李荷听着眼神一亮,高兴地道:“对啊!全村人都靠那条河吃饭了,到时候不仅是咱们的事情,还关乎全村的利益,咱们只要把里正打点好了,到时候就怕他们不捣乱,否则一出手就能抓住小辫子。”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起来,“得罪咱们一家不打紧,可把全村的人都惹上了可是了不得的。”
一点就透!二妞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想从前她离家的时候,二妞连话都说不利索,一转眼不仅长成大姑娘了,还聪明机灵得很,小小年纪就很有主意,遇到困难能够主动面对,李梅心里感慨万千,她想,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这个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待李贵归家,李荷就急急去找爹爹帮忙,“……您看看要带点什么过去比较合适?”
李贵也曾听说桃树被砍的事情,但不曾听说是谁干的,听李荷这么一说,他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嘱咐二女儿,“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你娘知道。”说着,还看了李梅一眼。
母亲是个炮仗脾气,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里气不过,到时候肯定会嚷嚷起来的,这树也不是他们栽的,闹起来非但没有落着好处反倒会引得更多的人注意。
李梅朝着父亲郑重地点了点头,建议道:“您看带只老母鸡过去,好不好?”寻常大家伙都是指望着老母鸡下蛋的,过年都舍不得杀来吃,带这么一份礼上门能显得足够的诚意,其他书友正在看:。
“成。那我现在换件衣服就过去,早点商量好了心里也踏实。”李贵说着就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李家姐妹欢欢喜喜地送父亲出门,就两人一块猫在厨房里准备晚饭,一个引火,一个淘米,不时还聊几句,既轻松又愉快。
“有人在家吗?”一个陌生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李梅正蹲在地上淘米,闻声抬头一看,是同村的两个乡亲,年长的那位她还有印象,是胡家大伯——胡海凌,他身边那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李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她有片刻的愣怔,然后立刻就站起来,笑道:“胡大伯快进来吧。”
胡海凌也是多年未见李梅,见她还记得自己,倒是叫他意外了,“大梅还记得我呢。”
两家平时并不亲近,胡家人突然上门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李梅心里暗忖,她看了胡飞一眼,笑道:“忘不了。”
在厨房里生火的李荷听着外头有陌生人的声音,也拍拍手走出来,一见是胡飞,她就瞪大了眼睛,“你来干嘛?”
胡飞赧然,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和我爹一块儿来找李二叔的。”
都在一个村子里生活,相互认识也是正常,可李荷却是头一次和胡海凌正正经经的说话,“胡大叔屋里坐吧,我爹有点事儿出门了,估计还要等一会儿呢。”
李家姐妹把胡家父子请到堂屋坐下。
李荷想了想,还是拿出便宜的大叶茶泡了壶茶招呼他们,又是蜂蜜又是鸟蛋的,还帮她也气教训了杨家兄弟,她以礼相待也是应该的。
李梅看着倒觉得稀罕,别看这妹子手里有点钱,可平时特别节俭,有时候大伯过来她都只倒凉白开,怎么今儿这么大方,请胡家父子喝起茶来。
胡海凌连声道谢,胡飞睃了她一眼就低头喝茶。
好在胡海凌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笑呵呵地问起了李梅过去几年的生活,又聊了聊县城的有趣见闻,李梅一一笑着回答。幸亏有这两人,屋里的气氛倒也不沉闷,反而显得有几分趣味。
胡飞坐在一旁并不怎么搭腔,静静的听父亲和李梅说话,偶尔和李荷视线相遇,就会朝她点点头。
如此一来,时间倒也过得挺快,李贵也从里正家里转了回来,进屋看到胡氏父子他也很诧异。
胡家父子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李梅给父亲倒了杯茶,又帮客人添了茶水,就带着李荷回厨房继续张罗晚饭去了。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