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做得也太蹊跷了,赢宇翔的头到现在还在疼着呢。如果是魔鬼花的缘故,让他出现了幻觉,那为什么其他三人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还有,是谁救了他们?如果说是魔鬼花自行放弃的,可他手上的血落果哪里去了?
赢宇翔闭着眼睛回忆,他在梦中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但看这沼泽地可不像是有那么长时间的样子,如果真要是四个人躺在这儿两三个月,恐怕早就被什么动物吃得尸骨无存了。
就算是时空差,那也说不通啊,看来,是他的脑袋出了问题,把梦做得像真事似的。赢宇翔开始骂起了死人妖,自从他捡到那张身份证开始,他就不停地倒霉,虽然也有收获但相比倒霉,他情愿不要那些收获。宁肯现在拾着破烂,睡在桥洞或屋檐下。至少,他不会来到这种时空里继续受罪。
四个人推着独轮车上路了。沼泽地被远远地抛在脑后了。
途中,他们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的午后,太阳把人影拖得只有半米多长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那片风铃木林中。
风铃木是一种可以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的树种。而这个季节正是开花的时节,满树挂着红的、黄的或蓝色的风铃状花朵,远远望去,真是美极了。
岫狖,就是一种小猴子。跟大熊猫吃竹子、考拉吃桉树叶一样,它只吃风铃木花、叶和种子。但绝大多数时间。它还是单纯以种子为食的。只有在种子没有的情况下,它才会进食花或叶子的,有时,甚至是树皮、干树枝。
风铃木的种子结得是那种长长的豆荚,里面有一粒粒的蓇葖果。
岫狖往往只吃没有成熟的豆荚,它们会把那些豆荚还在嫩时就早早的摘下来,藏在它们挖好的洞中。
像所有的猴子家族那样,岫狖也是以群居方式生存的。而每一群的只数也不尽相同,最大群的不过三、四十只,而小群的有个十来只的样子。
赢宇翔他们躲在树隙间二十多天。把自己搞得像野人似的。才终于跟踪到了一群岫狖。出其不意的,虎克和阿旺两人各射中一只。尔后,他们四人又蹲守了十来天,连毛影都见不着了。所以。赢宇翔只好带着那两只半死不拉活的岫狖和两大筐的风铃子豆荚准备回家了。
衢鹖鸟。赢宇翔不准备自己捉了,鸟市就有得卖。虽然贵点儿,得多花些银子。但肯定要比自己去抓合算,赢宇翔是这么分析的,其他书友正在看:。最主要的,时间也快等不及他了,便宜师傅的毒虽然他口里说不着急,但赢宇翔就是觉得心慌慌的。
一个月后,几个人风尘仆仆的回归人群,脱离了野人的生存方式。
阿旺带着一大笔钱和山里狩猎来的野物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而赢宇翔则带着虎克和板儿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晋城的家中。
第二天夜晚,赢宇翔就带着岫狖、衢鹖和擩蚴,潜进了关押千重景的牢房里。“老头,你还活着吗?”赢宇翔含着泪,轻轻地拍打着千重景的脸问。
“咕噜!”老头的喉头传来了响动,赢宇翔看他仍闭着眼睛,就喂了他点水喝。
“奶娘的叉,这帮孙子真够狠的,早晚爷爷剁了他们喂狗!师傅,你还能不能挺得住?”赢宇翔一边给千重景按摩来缓解他的疼痛和疲劳,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暂时还死不了!”老头勉强睁开了眼睛。“师傅,你要的猴子、鸟什么的,都给你捉来了。”赢宇翔把筐上的黑布扯下来,让千重景看。
“都齐全了?好!”老头立刻打起精神,“来,徒儿,扶师傅坐起!”赢宇翔这是第一次听他叫徒儿,或许,以前是无奈,收他为徒也是迫不得已吧。
赢宇翔把千重景扶着慢慢地坐起来。老头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功,而赢宇翔就坐在他的旁边帮他开始护法。
过了很长时间,约摸着有一个时辰,老头终于练完了功。他的脸上有了血色,恢复了人气。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像个活死人。“师傅我是做样子给他们看的,快死了的人,他们才不会折磨得太过的。深怕一不小心就给折腾没了,他们还折腾个鸟呀!”
老头伸出了胳膊,“拿过来呀,小子!”赢宇翔乖乖地把筐子递了过去。
老头“倏”地,不知从哪里就拿出一根两寸多长的三棱针来。赢宇翔知道,一旦拥有了那针,老头才名副其实的成为百变神偷。那针才是“溜门撬锁、割包断带”的不二法宝。
“神偷集”里的第一节,就是教人如何藏针,那针说的就是这种三棱针。做为一个偷儿,首先要在身体里藏三根针,让任何人找不到,这样才算过了第一关。
赢宇翔还没打算学这一门的技巧,那便宜师傅也不打算教他,说他不是这块料,手笨得不开瓣儿,长了鸭蹼。
岫狖虽然还活着,但离着死去的时间也近了,但这已足够千重景从它们的身上取出适量的血液了。赢宇翔抓着一只岫狖,千重景用三棱针划开它的大动脉,把血放到吃饭用的碗里。那碗不一会儿,就接满了。
千重景把自己的中指用三棱针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