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菡在里头待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出来了。
这让门外守着的保镖,不由面面相觑。
但接到阿泽递来是视线,这两人还算激灵,立刻跟上她的脚步,追着她下了楼去。
被她丢在包厢里的那位,若有所思的盯着已经空落落的门口,脸上的表情纠结的无法言说,可以双眼睛却泛着晦暗的微光,似是不甘,屈辱,更像是明白了什么,可这一时半会儿,又不敢承认。
看着这人的模样,阿泽不由叹息的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而这时——
“阿泽……阿泽先生!请您等等!”
姜振富快步追出来,在门口处叫住了他。
望着空了的走廊,他赶紧扯起一抹比谄媚的笑,讨好的凑近阿泽:“泽少,cynthia真的是薄家的主子?薄家,承认她了?”
“我是大小姐的贴身管家,泽少这两个字,我承担不起。姜先生你可以叫我泽管家。”
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微芒。
但在阿泽转头看向姜振富的时候,那眼睛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无澜的,好像这人没有半点情绪。
他微笑着,纠正姜振富的错误。
姜振富的脸,微微白了几分,褪下了血色,眼底则掠过几分难以言说的诧异。
厚厚的嘴唇皮上下反动了几下,他好像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陪笑的说了几句恭维话后,就立刻陡转话锋,带着点儿恭敬的说:“泽管家,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cynthia小姐实在是太……太欺负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约见她,为了让她满意,还自编自导的,亲手将我一手带大的娇娇给人糟蹋了。可她却对我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您说说,您说说我该怎么办?”
人在**到绝路上的时候,就会病急乱投医。
而此刻的姜振富,上一秒还自持有底牌可以让他翻身,可现在,他的底牌在薄景菡的眼里,根本一钱不值。如此,他就等于没了翻牌的机会,这让他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然,他心里虽然急,眼睛却看得出来,薄景菡对这个贴身管家的信任程度极高。
所以,他此刻做低伏小,目的就是要将这管家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反正在他看来,这人和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有绝对的利益。只要他给得起好处,别说是忠臣,就是三贞九烈的也得对票子投降!
如是想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小额支票,递给了阿泽。
脸上摆足了哀求的姿态,想要博取阿泽的信任。
但他那里知道,阿泽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反正,他只看见阿泽将手中的那张支票,收入了口袋里,这颗原本悬着的心,就坠地了。
可下一秒,当阿泽开口的时候,他觉得这黎明的曙光,好像离他又远了——
“你还真叫一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眯着眼睛打量着姜振富,阿泽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就抬头看向走廊的另一端,缓缓的说:“薄小姐是薄家的继承人,薄老爷子的外孙女。你的那些利诱,当然是不成立的。要想让大小姐她和你联手,首先,你要付出足够的诚意,去说服她……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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