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的紧咬着微微泛白的嘴唇。
云纯熙喉间颤抖着,拼命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心中的那份触动给压了下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无声地捉着薄景菡的手,迎上她的视线,和她对视许久。
怔了怔,才她终于忍不住扑向了薄景菡,趴在她肩头,低抑的哭了起来。
但她今天的眼泪,和昨天的那种完全不同。
薄景菡虽然说不上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她忽然觉得,一向特别剽悍的,走御姐路线的死党,此刻柔弱的就像个小女孩。也许,这位御姐死党自个儿也不知道,她的心和她的感情是一样细腻柔弱的,就像温室中的小花,需要精心培育呵护,才能开花结果。
纪帆——终究不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精心呵护培育她的栽花人啊!
薄景菡沉默着,轻轻地拍抚着死党的背。
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在死党想哭的时候,把肩膀借过去,由着死党,让她好好地哭个痛快。
等她哭累了,哭够了,薄景菡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小心滴擦拭着她红的像桃核儿似的眼睛。
“瞧你,刚刚这眼睛只是微微有点肿,现在倒好,活脱脱的成了个兔子。云小兔儿,我今儿才发现,你可真够能哭的!”
擦湿了手中的纸巾,薄景菡站了起来。
见状,云纯熙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忍不住的抽噎着,“你……去哪儿?”
“纸巾已经接不住你的眼泪了,我得去给你弄条热毛巾来擦擦脸!”
立在窗前,薄景菡冲脸色微红的死党挤挤眼睛,随后打趣的说:“你这眼泪啊,说矜贵的时候太矜贵了,我记得咱小时候,又一次和大院里的小孩打架,你被打的手肘脱臼,还和没事人儿似的,笑的没心没肺。当时我还想,你是不是不会哭啊!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是不哭不知道,一哭要人命。孟姜女哭长城那会儿,估计都没你这架势!”
“哧——”
破涕为笑,云纯熙甩开她的手,没好气的抹了抹眼泪,斜了她眼:“女超人都会哭好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没心没肝没感情……”
这话,才刚说了一半。
云纯熙就像是咬了舌头似的,忽然止住了声音,抬头再度望向她。
看着她清艳依旧,嘴角还微微挂着丝笑意的小脸儿,云纯熙结巴了:“那个……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景菡,我……我就是……”
哎呀,都是这张嘴!
真够欠的!
此刻,云纯熙真恨不得伸手又抽自己俩大嘴巴。
但薄景菡好像一点也没恼,反笑着突然伸手,忽然握住她的肩头,安慰似的轻轻地捏了下,并换上玩笑的口吻,特厚脸皮的接话:“得,谢谢御姐赞美!你说得对,你这水做的姑娘,还真和我不一样。我啊,是铁做的,钢打的,没心没肝没感情。经千锤过百炼,耐操耐踹,就差申请个商业验证,再给打上个国标安全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