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狗崽子?”
薄景菡摸了摸右耳上那枚晃眼的耳钻,唇边勾着的那抹公式化的笑容,几乎在她开口的一瞬,变得妖娆,充斥着让人摸不着脾气的邪性儿:“我是狗崽子,那你是什么,狗爹?哧——”
“哼,这么多年,你是一点儿都没学乖!就连那让我讨厌的地方,也都一点儿也没变过!”
对薄景菡的讥讽,叶腾达在通向内室的玄关停下,转脸瞪了眼薄景菡。
低声怒斥——
薄景菡勾唇浅笑,眼底眉梢的情绪全被那邪勾勾的邪性,与从她骨子里散发的妩媚,给掩盖了。
任人如何打量,也察觉不出,她眼底暗藏的锋芒。
“有劳您老这五年还记挂着我怎么让你讨厌。不过叶厅长,你刚刚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如果我要是真学乖了,就一定不会回来。因为……我要是个乖乖听话的孩子,估计早就被你,和你家的那位,给弄死了吧!哪还有机会这样,站在这和你说话。你说对吗,嗯?”
瞧着叶腾达渐渐阴沉的脸,薄景菡笑的更为张扬妩媚。
她伸手拢了拢头发,意味深长的凝视这叶腾达,又补了句:“还有,叶厅长,请你不要侮辱狗。狗是一种格外忠诚的动物,对主人,对对他有过恩泽的人,都会忠心耿耿。不像你,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死于非命,还能搂着只母禽兽在哪儿乱搞。更不像你那么丧心病狂,安排远程狙击手,想要射杀我!说你是狗,简直脏了这个物种,说你是禽兽……恐怕连禽兽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薄景菡——”
“怎么,叶厅长被戳到了痛处,想要变身禽兽咬人了?”
朝前又走了一步。
薄景菡和叶腾达相对而立,正面对峙。
相比叶腾达沉了又沉,严肃的显得有些阴冷的脸色。
薄景菡神色淡然的宛如在花园里信步广商,优雅而又从容。
对峙数秒。
叶腾达忽然扬手,攥紧了的拳头伸出一根手指,直指薄景菡的鼻尖。
“看在你死了妈,没人教的份上,我今儿不和你计较。但是——绝没有第二次,听到没有!”
“呵,说我没教养的时候,最好先想想自己。”
垂眸,薄景菡平复着此刻恨不得掐着叶腾达的脖子,把他活活勒死的心情。
伸手掠过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遂嘲弄的抬眼看去,“另外,纠正一下。叶厅长,我的确没妈教,但我爸也没教过我,一天也没有。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少说也在地狱十八层,永不超生的种蘑菇呢吧!”
“薄景菡!我警告——”
“我耳朵比你的好,听得见。”
眼看着叶腾达火气更旺了,薄景菡就偏偏在这个档口,不咸不淡的开口打断。
并转眸向身侧始终沉默看戏的容嘉和,递了个眼神,“叶厅长,我没叶厅您那么悠闲,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我看,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儿办了,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