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着时间也该差不多,揉着眉心道“皇上,臣妾头疼的紧,请容臣妾先行告退了。”
夜轩闻言颔首道“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早点去歇着吧。若是稍有加重,即刻差人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
我温顺的行了个万福,轻声对着沁美人和敏常在道“哎,我这副身子骨真真见不得人。两位妹妹才来一会,我就已经撑不住了。你们尽管把凝裳宫当作自己地,怠慢之处多多包涵。”
她们两人对我已经全然放心,不约而同道“哪有怠慢的地,姐姐早些休息吧。”
我颔首转身带着安青和绿鄂回暖阁去了,还未走出园子,便见一个太监一溜跑冲进园子中,看见我连忙下跪行礼,我知道事情紧急,淡淡侧身让过。
果不其然,他冲到夜轩面前,行礼之后耳语几句,夜轩立刻起身带着孙富海走来,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也未多发问,只是淡然站在路边行了一个万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进宫之后几天便有倭寇进犯,夜轩连续几日忙于政事,而我则天天闭门练武。
回到暖阁,我让宫女们准备好沐浴的用品,我要去暖阁旁边的温泉泡澡。
这也是在皇陵里养成的习惯,水面上撒着香花,放着酒瓶的托盘浮在水面摇摇晃晃。温泉边摆着夜轩苦心搜罗来的白莲,水雾氤氲,香炉中焚着上好的沉水香,此情此景让我格外的思念一个人――――冷月。
我想起在谷中皇陵与她日夜相对的日子,虽然不能出谷,可是时光静好闲适,似是天上人间。冷月待我如同亲生母女,谷中五十年岁月悠悠,我与她情谊深厚自然异于常人。
她那样通晓世间万物的女子,离别之时一定已经知晓后会无期,不料那一别却真的成为永别。此刻若太后再出倾云令要杀我,已经忘记一切的冷月定会痛下杀手。
我默默垂泪,心中的痛又多了几分。
安青见我垂泪,以为我是哀叹身中寒毒,不能受到宠幸,连忙劝慰道“娘娘不必挂心,素闻太医院的刘太医医术过人,年纪轻轻却最擅于医治疑难杂症。况且天下之大,既然有人能制出此毒,定然也会有解药。”
刘太医么?应该就是我在古代醒来的时候为我诊病的那位太医吧。我叹一口气,随口胡诌道“也不是,只是思念家人罢了。”
安青微微一怔,笑道“娘娘其实算得上宫中顶顶有福气之人了,能够同年纪相仿又亲厚的表姐妹一同入宫,又赐住在一起。表姐妹能够天天见面,倒也可以一解思家之情。”
我侧首看了安青一眼道“是么?我为人蠢笨,而她精明又识时务。此番我中了寒毒,在宫中自然是不能起势的,她哪还会同我亲厚。”
安青抿嘴笑道“娘娘,宫中哪个妃嫔不是如此。如果受宠又不懂得精明算计,恐怕不出两三载就变成为一缕幽魂亦或者冷宫中的怨妇。”
我点点头,就着酒壶喝了一口道“是,这一点我明白。只是,其中一些瓜葛,你不会明白。”
安青低眉道“娘娘,宫中岁月悠长,你身子骨赢弱,若还要加上忧思,只怕是大大的不利。您虽然不能受到皇上宠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宫中那么多双眼睛,双双都盯着坐上春恩凤鸾车的人,娘娘不是她们的敌人,自然也少一份危险。”
我用手拨了拨水面,掬起一朵黄白色秋葵,一气呵成的柔弱花瓣,淡黄色的花蕊沾着水珠,微笑道“秋葵花朵大而娇媚,却朝开暮落,昨日黄花便是以它为写照。”
安青不解道“娘娘此是何意?”
我只是笑“其实世间万物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今日如花似玉的娇媚人儿,弹指间便会成为鹤发鸡皮的老妇。若她们年老时,想起自己将一切青春都用在宫斗之中。不知会不会感觉噬脐莫及。”
安青递了半个鲜红欲滴的石榴给我道“想必有些人大抵不会,人若是利益熏心,就算是九死一生,也是要放手一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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