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的铁罩下来,我和狐狸背靠着背战斗,麻木的砍倒面前的人。梦灵雪儿从屋顶上跳下来,跟着薛玉他们在门口织出了一道密集的刀光剑影,替我们抵挡住那些像黄蜂一样密密麻麻的暗器。芩归远和卢万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起了武器,站在薛玉和比尔黯后面,给那些漏之鱼补两刀。
围在屋外那些唐门弟子的叫嚣声,兵器碰撞的金属声,不断用匕首划破铁的撕裂声,都没有抵挡住孙富海的那声“四爷,不要去!”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心揪起似的疼痛,刀剑划破我手臂的疼痛将我从恍惚中拉回来,我一手拽住狐狸,一手割破铁,终于突破重围。
目光越过拥挤蹿动的人群,看到夜轩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夺过来的长剑,厮杀着想要过来,好看的小说:。孙富海老泪纵横,跪在夜轩身后,尖声道“还不快点护驾!”
四面八的暗卫杀了进来,我和狐狸落在门口,五个人结成一个圈,将芩归远和卢万保护在里面开始突围。
“朕在此,谁人还敢轻举妄动?”我闻声凝眸看着夜轩,夜轩右手持着一柄长剑,身上的玄色长衫沾了血,脸上是乌云密布的震怒。
呵,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本来就是会一点防身之术的,重病之时又被御医们恶补了不少灵丹妙药,加之我曾用《易筋经》和《洗髓经》为他打通奇经八脉,现在他的应该也算得上一个高手了吧。
他坐手中拿着一个明黄的绸缎包,绸缎褪去,一玉玺现。
蓝天白玉雕成,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我目瞪口呆,低声道“传国玉玺。”
我本以为孙富海知情,但看他的表情,估计他也想不到夜轩帝会将如此贵重的传国玉玺带离京城。夜轩紧扣玉玺上纽,带着朱砂的正面赫然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
除了那些被操控的傀儡之外,其他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漫天的暗器也销声匿迹。孙富海尖声喝道“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那个一直抱持看好戏态度的巡抚大人连忙带头三呼万岁,跪地叩首。
可是围住我们的傀儡并没有任何反映,依旧拼死打杀着,梦灵雪儿和比尔黯已经开始体力不支,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梦灵雪儿怒道“那个天杀的唐冶,他竟然将这些人的**位逆向移动过了。点**对他们根本没用。”
我冷哼一声,手上的蝉翼匕首没有停过“好狠的人,他这样做,这些人就算解了毒,武学上的修为也再也不可能提高了。”
没有了那些四面八而来的暗器,又有暗卫的帮忙,很快我们便将这群傀儡俘虏了。
孙富海连忙过来打了千道“奴才见过娘娘,娘娘金安。娘娘您这一身血污的,怕是要惊了圣驾。”语罢递了张干净的绢子给我,我接过绢子将蝉翼匕首上的血污擦拭干净,放回腰带里,扣上暗扣。
孙富海情急道“娘娘,绢子是呈给娘娘净面的。”
夜轩拍了拍孙富海的肩膀,将传国玉玺交在他手中,走到我面前道“霂凝,我遵守约定去金陵找你,可是你不在。”
跪在地上的人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冷气,巡抚大人的心里炸开了锅:这个在唐门大开杀戒的少年郎是皇妃?皇帝在她面前自称我?还不远千里从京城赶到金陵,又从金陵找来蜀地?完了,我彻底完了,这次不仅仅是乌纱帽不保了,看来连命也保不住了,不定还要摊上个诛连九族。
赤身被钉在横梁上的棠知画惊呆了,尖声尖气的呵道“穆郎,你是女的?”
我不着痕迹的躲开夜轩拿着绢子的手,飞身闪了进去,定在棠知画耳边道“对啊,我就是让你恨之入骨的那个寒霂凝。”
棠知画瞪大了眼睛,泪水和着血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一开始就没有寒穆这个人?”
我点点头对着棠知画轻声道“你当初不是对我一句话么: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生不欢。我没有你这样的本事,我只能折磨你一会,然后送你去见阎王。”
她颤抖着摆着头,颤声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闻言轻笑道“为什么不可能呢,棠家四姐爱上了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去争风吃醋,还花了五年时间去计划和实行打击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