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穿插在他墨黑的长发中,久久不能言语。
他依然絮絮叨叨的拽住我着“霂凝,你走之后有好几个妃嫔都希望能够来住你这凝裳宫,其他书友正在看:。我自然是不允的,你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还是留在凝裳宫,随时等着你回来。你看,这里和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丝毫没有分别。每年夏天,我都爱去琉璃池,仿佛一个转身就可以看见你还是懒洋洋的倚在玉莲叶上。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来,我怎么舍得再让你走。”
我凝视着他英俊如昔的侧面,淡然道“后宫嫔妃众多,即使你已经五年未曾选秀女,可依然有很多女子未曾一睹圣颜,只能在宫中孤独终老。我离开之后,你大可多多寻觅,不定能够再次遇到喜爱的女子。”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断摇头道“怎会还有女子可使我如此心动?霂凝,你不要再找借口推脱我。我势必要与你在一起,即使舍弃皇位也在所不惜。”
我面上苍凉之色尽显,拿着酒壶饮下一大口酒道“你今日为了我不惜舍弃所有,可是你可记得当日在养心殿之上,你口口声声要将我贬为庶人,幽禁与凝裳宫中待产。待我产下皇儿之后就要打我入冷宫。”
他抬起头看着我,悔恨道“我知道当日不应该不信你,可是为此我也付出了代价。在那之前我只知自己宠爱你是为着你的美,为着你身后的苏丞相。再那之后我才知道,即使你不美,即使你不是丞相之女,我也依然会爱你如故。”
我淡然的扶起夜轩,给他斟了满满一盏酒道“夜轩,一切都太迟了。我以后应该会一直住在金陵,你若是南下,或许我们还会有缘再见。”
夜轩举杯饮尽杯中酒,我一挥手点住他的睡**。轻轻将他放于床榻之上,为他盖好被子,轻声道“我走了,莫要挂心。”
往桌上的香炉里扔了些龙涎香,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孙富海候在门口,恭敬道“娘娘可是又要离宫了?”
我淡然的笑了笑道“孙总管难道忘了,我只是一介草民,何来娘娘一。”
孙富海点点头道“奴才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总是记不清楚的。敢问姑娘何时再来辰宫?”
我摘了树上一朵玉兰,轻轻别在发中道“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可能终生都不会再如辰宫。”
孙富海低头想了想,脸上浮起担忧道“如果姑娘有空,还请多来辰宫坐坐,哪怕是一盏茶的功夫也好。奴才看着皇上长大,句大不敬的话,在奴才眼中,皇上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奴才老了,伺候不了皇上几年了,舍不得日日看到皇上忧心忡忡。”
我指着院中盛开的花卉道“孙总管,你看看这院子里的花,那一朵不是娇艳万分的。皇上还年轻,只是一时迷恋其中一朵。等时日过去了,他终会明白,朵朵都是美娇娘。”
孙富海叹了一口气道“这个道理奴才如何不懂呢?只怕皇上不是姑娘心中那种薄情之人。”
我笑着啐了一口道“什么薄情之人,帝王不就是要让嫔妃们雨露均沾,以便开枝散叶么?像我这样的村野妒妇,是不适宜留在宫中的,平添一份戾气。”
孙富海摇摇头道“奴才口齿不够伶俐,终是不过姑娘的。此事就当是老奴的一个心愿,请姑娘有空的时候来辰宫走走。姑娘一路顺风,老奴还要伺候皇上,就不远送了。”
我摆了摆手,将白色雪狐裘皮披在身上,轻轻一运功就飞上云端,辰宫全貌跃与眼前。我伸手扯了扯裘皮的领口,一路往金陵赶去。
本以为一路上毫无趣味可言,不了在空中行了一炷香之后,竟看见另外一人也御空往江南向飞行。我运功隐去自己的身形,偷偷靠了过去。
近些了才发现,原来这个男子是御剑飞行,颇有些《仙剑奇侠传》的风韵。他身上也裹了一件厚实了裘皮,那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却让我觉得格外眼熟,再近些一眼,那出类拔萃的容貌和湛蓝色的瞳孔,不就是烟雨楼的十大杀手之一:比尔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