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挪莲步,面色沉静如水的淡然道“你错了,最后一句台词是我的。”
老鸨拍拍手道“都给我上。”
不待她语音落下,不待十二羽飞身上台,不待下面那些打手流氓反映过来,一把闪着莹白冷光薄如蝉翼的匕首就横在了老鸨的脖子上。因为隔得近,她身上尸体似的臭味又浮在我鼻尖。我蹙眉道“以后不开青楼了记得天天洗澡。”
老鸨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渗出,叠声道“我洗,我以后天天洗澡,其他书友正在看:。求女侠饶命啊。”
吹毛立断的刀锋已经微微划破她脖子上的皮肤,鲜血从她脖子上流下来,惊得下面的龟奴和打手跪了一地。自从离开辰宫之后,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一地跪得都是人。松开老鸨的领子,轻轻收回了蝉翼匕首道“限你一盏茶的功夫内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只好一把火烧了这倚红楼,再把你和你这些手下通通给杀了。”
老鸨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急吼吼的冲着下面一个看起来管事模样的龟奴道“还不快跟我去把所有的地契房产都拿出来!想死啊?”
我对着冲上楼的老鸨闲闲的加了一句“这圆十里内的动静我都清楚得很,不要命的撒了欢跑吧。”
我明显感觉到老鸨上楼的脚步晃了晃,随即急噔噔的上楼去了。薛玉和狐狸他们也都纷纷上了舞台,狐狸叹道“平时你就懒得要命,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可是次次只要与旁人沾了关系,你就动了真怒。”随即神色一凛道“看来有的人还真的不死心。去把他们带回来吧。”
十二羽中的两个少年闪身追了出去,剩下的十个则把倚红楼围了个水泄不通,狐狸捋一捋垂下的发丝道“楼上寻欢的客人,今儿个倚红楼歇业。各位速速回了吧,免得一会见了血腥。倚红楼的人一个都别想出去,但凡沾亲带故的,只要踏出倚红楼的门槛半步,这半步就会成为你人生的最后一步。”
加了内功的声音响彻倚红楼的几个大院,客人们立刻依次出了倚红楼。两个少年拎着老鸨和那个龟奴进来了,将两人扔在大厅中央便出去看守大门了。
绿鄂不解的轻声问道“你们不是绝不滥杀无辜的嘛,怎么现在就威胁要杀人了。”
梦灵雪儿姿势娴熟的收好峨嵋刺,掩嘴声道“我们家主子的意思不是要他们的命。最后一步嘛,砍去了双脚不就是最后一步了。笨!”
绿鄂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直冒冷汗道“啊?这么残忍?”
梦灵雪儿笑了笑,用更声的声音道“这个纯属威胁,我们烟雨楼从不滥杀无辜。除非是大奸大恶之徒,否则不会出手的。像这样的喽罗,废他双腿我还嫌脏了我的峨嵋刺。”
绿鄂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踹了那老鸨一脚道“还不快点还钱!”
那老鸨苦着一张面孔,打开抱在怀中的包裹道“奴家哪里还得起那么多银子,这倚红楼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吃饭用度就是不的开销。从年前到现在又出了许多事端,现在我只有一万两的银票和几百辆碎银。”
我理了理香妃色柔缣如意纹披帛,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用楼上那些姑娘的金银首饰来抵债?不好意思,本人除了金银票,房地契,卖身契,银锭,金锭。其他一律不收!”
老鸨抬眼看了看我们一行人,愤恨道“哼,你们芊羽楼的生意做不走了?现在联合了钱庄和十二羽来抢我的倚红楼,凭的不要脸!”
梦灵雪儿被她的话一激,怒得提起裙子飞奔过来就是一脚,踹的那老鸨口吐鲜血,还犹觉不够道“嘴巴放干净点,我家主子在这里。由不得你胡八道坏我名声!我经营芊羽楼期间,芊羽楼的纯收入提高了四成。什么叫开不下去了?你找死啊!”
绿鄂和薛玉的几乎错愕的下巴脱臼,狐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雪儿,注意淑女形象。”
梦灵雪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理了理衣服和发饰,踏着碎步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一时情绪失控。你们继续,就当没有看见我。”
最后老鸨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倚红楼的所有权转让给了我们,还欠了狐狸六千七百五十一两六钱银子。狐狸算帐真厉害,连老鸨身上的铜板都没有放过,可谓是彻底的净身出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