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早晨。
比尔吉沃特。
海港。
船离岸的时候。
万千民众拥堵在港口边,欢送着出征的勇士们。
该告别的已经告别完毕,该哭泣的也已经哭泣的死去活来。
陈森然站在最后离港的冥渊号上面对着所有人,以及所有人中在看着他的,普朗克。
普朗克站在岸边,正对着陈森然,笑的很符合一个好上司看着自己下属出征的样子。
鼓励中带着威严,一个完美的上位者的形象。
比尔吉沃特最有权势的人,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普朗克。
最后,他猛然高举起了手臂,大喊:“凯旋!!!”
“凯旋!!!”于是所有人望风景从。
一时间整个港口震动,远远波及大海。
真是一副让人热泪盈眶的场面不是吗?
陈森然笑着转身,普朗克也转身,阳光好的不得了。
这是春天,比尔吉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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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海上航行了很多天。
普罗托很主动地将船长室让给了陈森然,自己则跑到了大副的屋子里去,做足了面子功夫。
或者说,不仅仅是面子功夫,事实上,冥渊号上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普罗托对于陈森然的恭敬。
他不仅每餐饭都亲自送过去,还拿出了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缴获自诺克萨斯人的极品美酒。
有刚上船的愣头青搞不清楚状况,就直愣愣地问,这谁啊,这么厉害?
老人就跟他说,这是我们上一任三副。说的时候还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陈森然是全然不管这些船上的事情,每天只是在船长室里吃好喝好,偶尔到甲板上晒晒太阳,和格雷夫斯还有小鱼人。再拉上普罗托,偶尔打一下一种比尔吉沃特流行的牌类游戏。
陈森然输多赢少,而赢得最多的竟然是小鱼人菲兹,为此它还高兴了好久。
总之他放松的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旅行,而不是要去参加一场战争一般。
中间普罗托几次有意提出要和陈森然单独谈谈,都被陈森然拒绝。
就这样。到了第八天。
普罗托拿着早餐早早地来到了船长室。
对于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现在的可以说是忠实崇拜者,陈森然还是对他很友好的,否则也不会叫他一起打牌。
“早啊,普罗托,今天又吃什么?”陈森然很惬意地打开了窗户。想要吹吹晨风。
运气不错,今天的天气依旧的好,海风暖洋洋的。
“还是老样子。”普罗托将鱼子酱和全麦面包放下,开始准备倒梅林红酒,“今天已经算是进入战区了,我们得小心点。”
他一边倒酒一边这样说。
“哦,那很好。我今天就不叫你打牌了,你好好戒备,可不要出了岔子。”陈森然点了点头,坐了下去,开始抹鱼子酱。
“杰克,我可以叫你杰克吗?”普罗托放下酒瓶,用一种凝重的语气说着,看了一眼门口。
“当然,亲爱的普罗托,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陈森然耸了耸肩膀。端起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赞道,“哇,好酒,棒极了,这葡萄。我打赌是前年的,那年的阳光是近几年最好的。”
“杰克,我长话短说。”普罗托又看了一眼门外,“你走吧,这里已经是战区了,我可以随便找点诺克萨斯人开战,到时候你就趁乱走吧,普朗克船长这次一定是要杀死你的……”
“哇,普罗托,你在说什么?”陈森然用很惊讶的语气说着,忽然低声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已经要好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杰克,听着,我知道你不信我,因为我以前确实对你有偏见,但是,你不该就这样死去,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佩服你,我不想你这样死。”普罗托还在看着门外,仿佛他对这艘属于他的船很不放心。
“好吧,如你所说,我是个了不起的人,所以,我为什么会死?”陈森然放下了酒杯,慢条斯理地涂抹着鱼子酱,缓缓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死的那个是我?”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深刻的狰狞。
那种狰狞就像是在极深的海水里藏了数十年的锚,浸润了积年的海水的深寒和冰冷,一出水便是锋利杀人。
“我……”普罗托的呼吸一滞。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蠢。
是啊,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啊?
是那个谈笑间将六十多艘海盗船清洗干净的杰克。
是那个可以在普朗克的手上稳稳当当地坐了三年副手,还隐约要超越普朗克的,杰克。
杰克.斯派罗。
蓝焰岛的传奇,传奇的瞎子。
“好了,坐下来好好吃早餐吧。”陈森然的语气缓了下来,“还有,普罗托,谢谢你,无论怎么样,如果事情真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