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上一刻。
狂战士奥拉夫的大斧呼啸而出,空气里他的那一声吃我一斧的的低吼声还没有完全散去。
阳光从最好的角度照到那一把正在空中旋转的斧子,斧子那被岁月与鲜血磨砺的已不再光亮的表面只映照出一层喑哑的光,它没有为这弗雷尔卓德少有的阳光驻足,它穿过了光,穿过了风声,最后穿过了心脏。
这一把斧子用一种比时光还要汹涌的速度,在所有人的神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倏忽而至,直接击中了站在最前列的一个作为先锋炮灰的雪山联盟战士的身体,穿刺了他仅仅只是穿了一层厚兽皮外加一些乱七八糟的金属组成的防御铠甲的身体。
“呜——”直到这一刻所有人的耳朵才勉强听到那一把斧子在空气里急速穿行的声音,以及——
“嘶——————”长到嘹亮雄壮的血肉撕裂声。
那一个站在最前列的雪山联盟战士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轰成了无数飞溅的血肉,他的手甚至还来不及抬一下。
大斧不停,大斧继续向前。
饮了血的大斧整个斧面泛出一层暗红色的诡谲的光,它似乎咆哮似地低吼了一声,撞向了第二个人。
“嘶——————”没有任何的意外,没有任何阻挡的可能。
第二人在一下刻也变成了一滩血肉。
然后是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第六个……
直到……
第三十七个。
大斧终于在渴饮了第三十七个人的鲜血之后停了杀性。
它重重地轰击在第三十七个人的身上,这一次它没有再凶狠地穿过那个雪山联盟战士的身体,它甚至都没有碾碎那一层由兽皮和劣质金属组成的简陋铠甲,它只是狠狠地撞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将他硬生生地从原地击飞了出去。
但是那股力道虽然已不是杀人的力道,却还是足够的凶猛,它将那个战士撞到了后面的一群雪山联盟战士里面,强大的后劲直接透过那个人的身体传递给了后面的一大群人,将原本站的还算整齐的一整个方队给尽数带倒,甚至还连带着影响到了一旁的德玛西亚人。
直到此时,那一把斧子才终于停下了它汹涌的步伐,落在了地上,嵌进深厚的雪里,有未干的鲜血从斧面上淋下。
弗雷尔卓德不落雪的午后阳光漫长,拉扯着它的侧影,狰狞而残忍。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他们捏紧了手中的刀剑,死死地盯着那个甚至还没有收起手的洛克法野蛮人,生怕他再大吼一声将另一把斧子扔出来。
“让我去杀了他,其他书友正在看:。”瑟庄妮的脸色变得极差,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死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寒铁链锤,似乎是真的因为自己士兵的死亡而愤怒到了极致。
盖伦没有回答,也没有去看她,他看着那一把斧子很久后抿了抿嘴,像是有些渴了一般看着那一座诺克萨斯堡垒说:“攻击。”
杰斯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试图反驳,他已经感受到了盖伦身上的杀意,虽然他是真的很想证明自己,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彻底激怒盖伦绝对不是个好主意,所以他将那一座诺克萨斯堡垒套进了自己的瞄准镜里。
远处的奥拉夫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手,他看着那被自己一斧之威吓得噤若寒蝉的数万大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哈哈大笑着捋了捋自己茂盛的如同火焰一样的黄金色胡子,朝前踏出了一只脚。
“簌簌——”这一声踩雪声让原本就已经将神经绷紧的联军士兵一愣,有些人甚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那些正在试图爬起身的雪山联盟士兵则是直接被吓得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盖伦见到这样的场面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是丝毫没有想要制止的意思,只是艾希发现,盖伦捏剑的手已经用力地青筋满布。
奥拉夫笑得越发地欢快,他在大笑声中踏出了第二步,然后是第三步。
他毫不停顿地开始朝着峡谷口走来,似乎是真的想要以一敌万。
联军的士兵终于开始有些骚乱了,其中素质好一点的像是德玛西亚的士兵还能保持着军纪,而像是艾希的阿瓦罗萨部和雪山联盟的军队则已经开始频频回头朝着自己的首领看,其中最严重的是蛮王泰达米尔的蛮族军队,这一群分布在峡谷口右侧的野蛮人纷纷掏出了自己的长刀拍着自己的胸口向泰达米尔喊话说:“泰达米尔,我们的王,让我们去杀了他,杀了这该死的家伙。”
“对,杀了他,杀了这该死的家伙……”
“干死他丫的……”
“咳咳咳……”泰达米尔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有些尴尬地朝着自己的兄弟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肃静,然后对着盖伦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盖伦兄弟,是我平时疏于管教了,他们听你指挥,听你指挥。”
艾希和有些不情愿的瑟庄妮同样也发出了指令让自己的部队肃静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