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余杭皆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好在有符咒在身,让余杭稍稍宽心。要知道,不远处,就有一个恶鬼正在养成,是个人估摸着都会有些忐忑吧?好在后半夜,困意战胜了忐忑,余杭终于沉沉睡去。
清晨,鸡未鸣,鸟未起,余杭已经早早的被噩梦惊醒。梦中醒来的余杭仔仔细细的搜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始终没能发现梦里哪直勾勾注视自己的眼睛,余杭长舒一口气,还好噩梦只是噩梦,成不了真。
余杭缓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这不开门不要紧,一开门余杭是惊叫连连。只见门口正有一双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余杭大叫,眼睛的主人也跟着大叫。
这一大早的,两个大男人竟然取代了公鸡打鸣的工作。
“三师弟,怎么是你?”余杭骤然止住了叫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么早便守在自己门口的沐子轩。
“除了我还能有谁?”沐子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将手里拿着的桃木剑递给了余杭,“大师兄,桃木剑已经成了,你试试。”
余杭接过桃木剑,只见这桃木剑不是很长,中间厚,两刃薄,剑柄呈椭圆形。余杭将桃木剑握在手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余杭卯足了力气,朝着门前的立柱就是一下,结果是余杭的手震的发麻,而桃木剑竟安然无恙。
“好剑!”余杭由衷的赞叹。
“大师兄喜欢便成。”沐子轩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刚刚睡醒的余杭被沐子轩一传染,也是哈欠连连,顿时两个人一对一下的哈欠,谁也止不住,两人均想说点什么,奈何刚张嘴,还没说上话,一个哈欠已经打了出来。就这样,不大一会,两人的哈欠打的同步了,只见两人全长大了嘴巴,满脸骇然的对峙着。
“你们两个混小子,一大清早不睡觉,吼什么吼?”姜夔朦胧睡意,看着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兀自张着嘴巴,却悄无声息,姜夔顿时幸灾乐祸的道:“活该,叫你们扰人清梦,活该嗓子哑了……”姜夔说完也是一个长长的哈欠,不再管这两个出不了声的徒弟,独自回屋睡个回笼觉。
终于,余杭和沐子轩消停下来。余杭抢先说了一句:“三师弟,有劳了。”便不再看沐子轩,飞也似的奔进了自己的房门,余杭深知打哈欠会传染的这个毫无科学根据,但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三日的时限,眨眼间便到了。
这一天,乌云闭月,阴风四起,十二支长夔门的弟子严正以待,即便是娇弱如婉儿,也是手持一把菜刀,正襟危坐在十二支长夔门的大堂里,与婉儿并肩而坐的是莫晓,莫晓一脸凝重,手里拿着一本山寨版的毛主席语录,嘴里念念有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却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大家听的。坐在莫晓面对面的正是沐子轩,沐子轩长剑出鞘,横在身前,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沐子轩身边相伴的,便是南山一字派的黑胡子王莽,王莽手里拿着当日被奉为宝剑的匕首,短小的匕首与他粗犷的长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不滑稽。
四人分别居于两侧,而中间盘腿而坐的正是赵飞燕,赵飞燕端着肥胖的身躯,闭目养神。
一缕青烟在祖师爷的灵堂前,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大堂,盘旋在五人的身侧。大堂中除了五人的身影,再不见其他人,却不知姜夔与余杭现在何处?
“噗……”一声清脆悠长且婉转的屁声,骤然打破了大堂的宁静,只见黑胡子王莽黝黑的脸庞,硬是挤出了一抹红色的娇羞。
响屁过后,是一阵惨不忍睹的恶臭,众人连连驱赶鼻下的臭气,要是余杭在的话,恐怕要惊呼:“谁他妈说响屁不臭的?”
终于,恶臭散尽,众人长出了一口气。
“噗……”众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又是一声响屁,这一次,王莽连忙否认道:“不是我。”
婉儿尴尬的举起手,不情愿的道:“是我。”
王莽懊恼万分,早知是婉儿,自己承认也就得了,奈何已经否认过了,王莽没有办法,只得连连吸气,欲要将婉儿的屁悉数吸进肺里,好减少婉儿的愧疚。哪知王莽越是如此,婉儿的脸就越红,自古以来只听过拍人马屁的,还没听过闻人臭屁的。王莽此举,倒是让婉儿更加难堪了。
“噗……”婉儿放屁的浩劫还没过去,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笃定的莫晓也不能笃定了,她口口声声的道:“毛主席教导我们,毛主席教导我们……”一连说了几遍,但最终却不了了之,在这个方面,好像毛主席还真没教导我们什么!
端坐的赵飞燕大汗淋漓,倒不知是不是让屁给熏的,她厉声呵斥道:“都给我忍住,‘五雷轰顶阵’已成型,切不可前功尽弃。”
众人不敢违令,当即夹紧了双腿,至此,再无一人放屁。
“师父,躲在房间里会不会安全点?”余杭双手攀着岩石,背靠着山壁,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尸种鸩毒、枯灵尸骨粉,你还想安全?”姜夔摇了摇头,硕大的毛笔划过山壁,只见山壁之上,赫然出现了红色的字迹,那是余杭也不认识的字。“臭小子,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