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余杭扶着前额,一脸深沉。这副凝重的表情,当即让婉儿慌了心神。“大师兄,你怎么了?”婉儿关切的问道。
“哎!”余杭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受伤,我竟然忘记了三师弟长什么模样,婉儿不妨跟我说说你三师兄吧。”心中却在嘀咕:“这三师弟最好是个脑残。”
姜夔一脸诧异的看着余杭:“你重创在腹部,怎会忘记事情?”
“师父,你有所不知,连rì来我头昏脑胀,恐怕病情已经转移了。”余杭拍了拍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一定忘记了从为师身上拿了一百两纹银的事情。”姜夔停下了碗筷,对婉儿说道。“婉儿,去拿笔墨记下,让你大师兄签字画押,省的你大师兄赖账不认。”
余杭看着姜夔,脸上堆满了笑容,这师父真有趣,一点也不古板,还懂得和徒弟开玩笑。不愧是个好师父,看来自己前二十载岁月,做尽好事,终于在穿越的时候得到了回报,让自己不愁吃喝,还能有这么一个好师父。
“师父你真有意思。以前我爸喝醉酒,不记得事情,我也这样骗我爸,我们那边对这种事情,有个比较jīng准的说法,叫‘坑爹’。”余杭笑嘻嘻的对姜夔说道。
“大师兄,写好了,签字画押吧。”婉儿递过纸和笔,白纸黑字,娟秀的字迹甚是好看,婉儿的毛笔字写的比苍老师也不遑多让,然而此刻,余杭却无心欣赏。
余杭瞬间收敛了笑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又看了看正在吃饭的姜夔,姜夔面sè如常,一丝笑容也没有流露,哪里会是开玩笑的模样。
我cāo,这个师父真他妈极品,余杭怒骂。
“杭儿,为师见你心不悦、诚不服的,要不要为师好好的跟你算算?”姜夔放下碗筷,一脸认真的问道。
“啪。”莫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惊得三人一愣,莫晓语重心长的说道:“**教导我们,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莫晓说完,重新坐下来吃饭,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师父,真的要画押啊?”余杭哭丧着脸问道。
“不一定。”姜夔瞟了余杭一眼,“你现在有能耐把钱还了,就不必画了。”
尼玛,余杭在心里暗骂,老子连你们的钱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钱钱钱,钱你大爷。
余杭接过笔,歪歪扭扭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那字丑的,简直没法看,余杭倒是很满意,以前写毛笔字一坨一坨的,今天好歹可以认识是“余杭”两个字。
余杭签完字后,一阵落寞,这个世界,自己一没工作,二没收入,怎么还钱?还好师父没有拟定还钱rì期,否则当真是一百两难倒英雄汉。
一百两,怎么挣呢?余杭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当下抓耳捞腮的想到,忽然余杭看见了放下碗筷的莫晓,计上心头。
莫晓的父亲既然能盘下这处房地产,也算是一个地产大亨了。“哎,余杭啊、余杭,关键的时候,你只能出卖sè相了。”余杭在心里对自己一番动员,当下对莫晓抛了两个媚眼。
“大师兄,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莫晓对姜夔行了一礼,独自走到外面。余杭脸上的笑容更甚,红卫兵啊红卫兵,你太单纯了,老子只是略施美男计,你就把持不住了?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余杭望着莫晓的背影,舔了舔嘴唇,极尽风sāo,顿时迈着小碎步,追着莫晓而去。
“师父,大师兄他……”唐婉儿yù言又止。
姜夔手中把玩着筷子,道:“哼,你大师兄装疯卖傻,想跟为师赖账,他还嫩了点。”姜夔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唐婉儿一阵无语,这个小器的师父!
暖rì和煦,微风阵阵,桃花瓣在风中飘扬,余杭与莫晓,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莫晓凝眉看着桃花,愁绪万千,余杭也是眉头不舒,仿佛便秘一般。
大爷的,以前**的诗,老子随口就来,这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这个女人不用一首诗来征服她是不行的。诶,有了!余杭一拍大腿。“风雨送chūn归,飞雪迎chūn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chūn,只把chūn来报。待到桃花烂漫时,晓晓丛中笑。”余杭自以为是的在结尾改编了一番,惆怅万分的吟出来,何愁不能感动眼前这个单纯的红卫兵?
莫晓转过头来,看着余杭,眼中噙满了泪水:“你知道吗?”莫晓开头的话,仿佛琼瑶剧的女猪脚准备诉苦一般。余杭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这姑nǎinǎi唱的是哪一出?“在这里,我有一个地主阶级的爸爸,成分不好,但是待人特别不错。在这里,我被人当成了疯子,地主爸爸请了不少的医生来看我,医生和我聊天,我说我是无产阶级的接班人,他们都说我被恶鬼附身了,疯了。**说过,我们是马格斯主义唯物论者,不搞牛鬼蛇神那一套。可是我真的是被恶鬼附了身。”莫晓冲着余杭惨然一笑。
“恶鬼就是我自己,但是这身体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