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日,小仪都过来陪着唐诗诗,唐诗诗也没有那么闷闷不乐了,两个女孩子说起话来也贴心,时间也过得快。
“以南哥,你回来了啊。”唐诗诗正要下楼来,看见齐以南从门口走进来,便喊了声他。
齐以南抬头看着唐诗诗蹦蹦跳跳地下楼梯,眉头一紧,快步走上去,扶住了唐诗诗。
“你怎么一个人下楼来,金嫂呢?”他低头看着唐诗诗的脚,似乎还没完全地好起来。
“金嫂去厨房照看着了,没事的,是我让她去忙的,我的脚已经好了,现在在慢慢适应着呢,就是走动起来有点扯肉,都消肿了呢,你看。”唐诗诗说着,轻抬着脚,齐以南倒也仔细看起来,确实是恢复得不错。
其实唐诗诗走起路来也不是那么别扭,就是有种害怕的心理,总觉得一脚踩下去会痛,所以都是很小心,生怕痛着了。
“你试试像平时那样走。”齐以南鼓励着,示意她把脚往下一个阶梯踏去,唐诗诗的脚有点发颤,她迟迟不敢放下,虽然她自己刚才说恢复得很好,可是心里还是没有底,刚刚从房间到楼梯的距离,她还是一点一点挪着过来的。
她也想不明白,那天她到底是怎么忍着这痛,一直回到这里来的,居然也没喊一声痛,不过最痛的是第二天。身体受伤了,一般最痛的是第二天起来,她也尝到了那种痛苦,所以即使现在看着已经好了的脚,她还是心有余悸,会不会像那天一样,痛得掉眼泪呢?
“别害怕,既然能决定要走这一步,就勇敢点。”齐以南的话起到了鼓励的作用,唐诗诗看向齐以南,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她也这样告诉自己,是的,路是自己要走的,有什么理由退怯呢?
她的脚底贴着鞋底,鞋子缓缓地落了下来,待到完全放心之后,她的步子全部地落在地面上,咦,感觉还好,并没有想象中会传来的痛意。
就是还有一点轻微的痛,不过她还是能够忍受的。
“可以吧?痛吗?”齐以南紧张地询问,不过很快又能从她舒展的神情中得到回答。
齐以南慢慢放开扶着她的手,让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唐诗诗走的很顺林,多走一步,她就觉得那些些微的痛意就减少一分,走到后来,其实根本感觉不到痛了,已经完全地习惯了。
“很好嘛,这样就不用天天闷在房间里了,你也不用整天苦着张脸了。”齐以南笑,看着她天天这样不开心,他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幸好小仪这几天都有过来陪着她,要不他就苦恼了!
“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她指的是天天挂着一张苦瓜脸的事情,她自己觉得还好吧,至少在面对齐以南的时候她还是笑得出来的啊。
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齐以南打趣道:“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就是能让人看出来而已。”
唐诗诗一阵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摆脸色给齐以南看,心里有着情绪还要让人看出来,真的是。
“好了,既然下楼来了,估计厨房那边也好了,我们就开饭吧。对了,小仪今天没有过来吗?”虽说唐诗诗完全能够自己行走了,可他还是拉着她的手臂,走到沙发旁,让她坐下来。
“哦,来过了啊,半个小时前走的。”唐诗诗回答。
“怎么不留她下来吃饭呢,既然都来了。”齐以南对待唐诗诗的朋友是真心客气的,从没有过什么不客气的举动,对待小仪那叫一个彬彬有礼,每每都让小仪感到受宠若惊。试想一个叱咤黑道的风云人物,这样对你,有什么感想呢?
“还不是因为你,小仪说和你相处有压力呢。”唐诗诗嗔怪地说。
齐以南好笑,他倒是不急着叫人开饭了,耐心地坐下来,他倒是要听听这看法。
“怎么说和我相处有压力,我不够亲和吗?”他自觉亲和力一百分呢。
唐诗诗看了他一眼,小仪之所以有压力,还不是齐以南本身的气势,他平时在大家面前算是个严谨不爱笑的人,就算是摆出了亲和的笑容,那也抹不去骨子里的那份严厉。
要说在饭桌上,小仪自然是看不得齐以南对唐诗诗那番的照顾周到的,总感觉自己是局外人,电灯泡似的。也许唐诗诗是习惯了,也不在意了,小仪看着也太不自在了,一起吃了两顿饭,也就没敢留下来了。
估摸着齐以南快回来了,就说要走了,唐诗诗知道这原由,也没有挽留。
其实她和齐以南一起吃饭,也是有压力的呢,何况旁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
“还不是你……”她总不能说他每次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眼里都只有她一个吧?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啊,“算了,反正就是觉得和你相处有压力。”
“冤枉我。”齐以南轻声说着,宠爱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你先在这坐会,我去看看,开饭了就叫你。”
唐诗诗点头,看着他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其实现在他们这样也挺好的呢,好久没有这般自在地相处了。话说他们一开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