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毫无波澜的湖面,一天一天地过去。
“小姐,在画什么呢?”金嫂拿着一杯热牛奶放到唐诗诗面前。
“谢谢金嫂,我在设计衣服呢。”唐诗诗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牛奶喝了口,又吃了两块饼干,就算是一顿简单的早餐了。
“你呀,每天都这样,也不吃点别的什么营养点的早餐,说给你弄其他的,你又不要,这么瘦,这么好。”金嫂看着唐诗诗这轻盈的身材,不禁唠叨,穿衣服是好看了,但是女孩子还是胖点好。
“哎呀,金嫂,你又说。”唐诗诗不高兴了,这段时间她起得早,却没有下楼吃早饭,没少让金嫂说,其实她不过是知道齐以南必然在楼下,不想碰面罢了,可是金嫂哪能知道她的心思呢。
不过说来也怪,齐以南这段时间来,不比从前那样紧张兮兮的了,他似乎也很忙,晚饭基本没怎么在家吃,似乎每天都有应酬,唐诗诗也没有过问他的事情,在她看来,她也没有什么资格过问齐以南的事。
这样她也乐得轻松,不用在面对齐以南的时候那般的不自在,也能专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每天她就是设计一些服装的稿子,然后去找一些合心意的布料,剪裁一番。
只是,这般平静的日子,也有失落。
自从上次八叔公的生日宴,已经一个月了,她和龙天豪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也没有他的消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就好像之前的那些都洗带了,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他们恪守本分,互不纠缠。
唐诗诗苦笑。
“我看看,这画画的好,是不是要做成衣服啊?”金嫂看着这栩栩如生的设计稿,感觉好像一件简洁纯美的裙子出现在眼前。
“是啊,反正也是闲着,我就把自己喜欢的样式都画下来,然后慢慢的,一件件地做出来。”唐诗诗一边说,一边想着那些裙子做出来,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漂亮。
“一定都要白色的,只要白色才配得上你,你穿白色的最好看了。”金嫂感叹道:“我没见过谁能把白色穿得像你那么仙的!”
“取笑我。”唐诗诗难为情。
“好了,我先下去,估计齐先生也要出门了,我下去收拾一下。”
唐诗诗再次拿起手中的笔,沙沙地在纸上画起来。
这里,收一点才好,这儿,要加个配饰,这个花纹还得修修。
她完全沉浸在满是设想的世界里,完全不察觉周围的动静。
“画什么呢,这么专心?”她的腰间滑过一双手,温暖地包围着她,浅浅地呼吸在她的耳边喷洒过来,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一躲。
“别躲。”他柔声说,可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她一下子就定住了身体,没有再移动分毫。
“让我抱抱你,就一会。”他的语气有着一点乞求,如果此时拒绝,会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唐诗诗握着笔,却没有再画下一笔。
“我看看,你画的是嫁衣么?”他长的高,抱着坐在高椅上的她必须弯下腰来,虽然有点不自在,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累,甘愿如此。
“我不过就是随便设计点裙装。”唐诗诗连忙说道,生怕引起他的误会。
齐以南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我就是逗你玩的,看你那么认真。”
唐诗诗刚想这样就好,却发现身后的他还抱着自己,而且越来越紧,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紧贴着她的后背的他的前胸,传递过来的有点狂乱的心跳。
“听到我心跳的声音了吗?”他突然问,唐诗诗却有一种被窥视了心理的感觉。
“知道为什么跳得那么快吗?”他自顾自地说着,唐诗诗没有接他的话,他也没有要求她说些什么,一直在倾诉,“因为你已经一个月没有理我了,我的心很乱很乱。”
“我知道自从上次在八叔公的生日宴,你生气了,你气我太疑心,不相信你,所以才会不理我。”
“以南哥,我想你错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没有不理你,你多想了。”唐诗诗忍不住打断他,她实在不想他这样带着幻想去想这些事情。
“你还是生气了对不对?虽然你表面说没有。”他不信她没有生气,“这一个月来,你对我那么冷淡,处处躲着我,不和我一起吃早饭,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晚上早早就睡了,等我回来,你的房间里的灯永远都是暗的。”
“即使这样,你也能否认吗?”他问。
唐诗诗确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是没有生气,可是事实说出来恐怕是比这生气带来的伤害还要大,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诗诗,我知道错了,别再生气了好吗?”
“这一个月来,我就一直以为,你生气过了一天就会气消了,没想到,第二天你还是依然不理我,然后我就想,应该过两天就会气消了,可是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你还是不理我,我不想等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声哄过谁,讨好过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