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一会,他们也就回了酒店。
一回到酒店,唐诗诗直喊困,待到齐以南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唐诗诗竟困得在床边睡着了,穿着的还是外出的衣服,连被子都没有盖上就这样睡着了。
“诗诗,诗诗,换身衣服再睡吧。”齐以南试图喊醒她,可唐诗诗似乎已经沉睡,没有任何的应答。
不是出去之前才睡过吗?怎么又困了?难道是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太累了?不过回想起来唐诗诗在飞机上的时候,确实没有睡觉,或许是一天下来,兴奋紧张的心情过后,困倦的感觉袭来,怎么都挡不住吧。
无奈,齐以南只好帮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左手穿过她的颈下,右手不留间隙地环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他的前胸紧贴着她流畅的的背部曲线,他拨下她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脑袋和她紧紧挨着,呼吸着她发中的幽香。
他一个亲吻落在她白嫩光滑的脸颊上,附在她的耳边说一句晚安。
诗诗,晚安。我们终于同眠共枕,就像一对相恋已久的爱人一般,这样亲密地身体挨着身体,没有距离,没有间隙,这样以最甜蜜的姿势拥抱着,一起入睡。
他在看一眼熟睡的唐诗诗,笑了笑。其实他也累了,真的,于是闭目安睡。
唐诗诗的双目紧闭,安静熟睡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端倪,只是在那亲吻落下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深夜,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醉在睡梦之中。
黑暗里,一双水眸微微开启,感觉身上的束缚没有那么紧了,是的,那紧紧的怀抱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都成为了一种束缚,她睡不着,却不敢挣动,怕惊动了身边的男人。
她其实一点都不困,根本就睡不着,就还要假装睡着了一样,合着眼在床上躺着,无奈地偎依在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身边,等待他的放松,他的完全入眠,她才敢不那么紧张地克制自己的呼吸。
可是这还不够,因为他抱得太用力,将她圈得太紧了,她还不敢轻易地翻身和动作,只能等到这时候,确定他已经完全地入睡,并且在逐渐地放松对她的环抱之后,她才敢尝试着从中脱离开来。
她轻轻放开他的手,动作尽量放得柔和,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脚掌心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忍受着脚心踩在地板上,即使是木质材料的地板,那种冰凉也足以能沁透她的身体,让她感到一丝冰凉由下往上传递。
她的身体不由得发颤,不过很快,她就能不用忍受这种折磨了。
其实这个房间的布置有点奇怪,可能是为了配合客厅和房间的风格,选取了不同的配置。客厅是豪华式的,地上铺的的地毯,哪里都是奢华的一片。
而房间的主打是以舒适为主的,很简洁干净,装饰也很简单,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倒是唐诗诗喜欢的样子,就是一回想刚才脚心的那一片心凉,她的嘴歪了歪,还真难受呢。
唐诗诗走出房间,走在灯光不甚明亮的走廊上,这一层只有两个房间,不用猜,她也知道对面必然是龙天豪的房间,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往前走,下电梯,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深更半夜的,连鬼都没有一个,外面也还是一片夜色朦胧,根本看不清任何景物。
可她就是不想呆在房间里,她觉得那里让她感觉透不过气来,好像周围满是齐以南的气息,他渗透了整个房间,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让她透不过气来,就像有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想挣脱,可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一有机会,她就逃了出来。
她想寻找一个让她感觉呼吸自由,身心都自由的地方,可是,举目望去,眼前的一片暮色深黑,哪里才是她想要寻找的地方呢?
酒店的一楼很宽敞,分前厅和后厅,前厅估计有服务员吧,唐诗诗这样想着,脚步就往后厅迈去了。
空荡的后厅就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唐诗诗本是随意地往前走,不经意地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的窗台边竟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但她却连猜都不用猜,必定是他。
他或许还没发现自己的到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唐诗诗抱着这么一个侥幸的念头,就要转身而去。
“刚来为什么又要走?”龙天豪回过神来,迅速捕捉她那来不及的转身,他没等唐诗诗回答,他又再次提问,“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他的话似乎藏有深意,既然再一次来到他的身边了,为何又要离开?又要逃避呢?
唐诗诗的动作停止,离开不是,又不想留下,是害怕留下。
“怎么,你什么时候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他的语气似是嘲弄一般使得她心里不舒爽。
对,她逃什么,不过是打个照面,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她每次都能躲过不去面对吗?逃得了这一时,真的能逃得了一世吗?她之前想得太天真了,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面对,当她能够毫无杂念,不带过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