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足以证明夜缃缌的清白。
原先指责夜缃缌的那些大臣们更是冷汗直流,心道自己真真是误会错了人。
还不知道爱妻如命的皇上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想想都忍不住直打颤。
“你们胡说什么!?本宫何时威逼利诱你们了?呵,不会是因为见皇后有皇上做靠山,所以你们为了活命,胡编乱造出来的罢?我告诉你们,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就算你们想冤枉本宫,也要拿出证据来!”
说罢,她转身看向花祭夜,冷言道:“臣妾不管皇上如何与皇后伉俪情深,但臣妾只一句,臣妾是清白的,莫要因为这些个婆子的片面之词而冤枉臣妾,臣妾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
她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倒真让人以为这件事与她无关。
可证据摆在面前,即使风晓晓再如何想要撇净,她只会让人越发的觉得她是个令人讨厌的女子。
花祭夜不语,深邃无波的凤眸看了眼公钰瑾,微微点头。
接受到花祭夜目光的公钰瑾顺了顺衣袍,一派清冷贵公子的模样,淡淡言道:“晓贵妃此言差矣。若不是人证物证俱在的话,任谁也无法无缘无故牵扯到您。”
“丞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下官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他们说出真相罢。”
他的话刚落下,一名发丝凌乱,憔悴不堪的女子便被侍卫带了上来。
她一路垂着头,发丝凌乱的散开,两名侍卫将她带入殿中央之后便放开了她,那女子一个趔趄便跌倒在地,好不狼狈。
夜缃缌身子一震,眼里写满了不敢相信。
眼前的这个人,憔悴不堪得丝毫不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反倒如迟暮老妇,发丝灰白蓬乱,面容苍老枯瘦,一双手更是不复从前的水润白皙,犹如干涸的枯井,无光无泽。
风晓晓看清这女子的面容之后,指着她便是冷笑。
“丞相大人,这就是你的意思?你把初凤宫的大宫女带上来,然后要她说出真相?呵,本宫和她毫无关系,你要如何让她说出所谓的真相?”
“晓贵妃,你说错了。”夜缃缌冷漠出声,冷淡纠正她:“她早已不是我初凤宫的大宫女,本宫宫里的人,没有这一号人。”
“好,就算不是皇后的人。本宫敢问丞相大人,她与本宫又有何关系?”
公钰瑾看了她一眼,道:“晓贵妃当真记不得了?此女本为漠阁的长老,名唤漠雨,苗女擅蛊。于一年前入宫,本该是伴在贵妃娘娘身侧,却在后来被你派到了皇后娘娘的身边,为你传达所有有关皇后娘娘身边的一切事情,然而在完成对皇后的陷害之后,你便彻底将她摒弃在外。”
“嗤。”终珩月嗤笑一声,接话道:“可她因自己是风月之人,又是漠阁的忠诚走狗,无论如何也不愿背叛自己的主人。只不过……”
终珩月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好整以暇的看着风晓晓的脸色白了又白。
那只不过后面的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好看的小说:。
只不过她的主子不要她,要她的主子却被她背叛,将自己深深陷入泥沼中。
“丞相大人,终珩将军,你们可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是陷害!”
说罢,她对上花祭夜的眼,认真道:“皇上,臣妾不论是对您,还是对熙月皆是忠贞不坚,臣妾从没做过背弃熙月之事,请您相信臣妾!”
夜缃缌侧首看她,唇边勾勒出一抹笑容,清冷而妖娆。
她道:“晓贵妃,你太天真了。若没有证据,又如何会说出这一番话?倘若你真的对皇上,对熙月忠贞不坚,那你能否告诉本宫,今日这些刺客是从何地入宫的?又如何才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行走自如?”
言下之意便是说,如若不是她事先为他们预备好了行刺路线,这些人是断不可能在虎营暗卫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闯进来的。
没有内奸,他们怎么可能如此顺利?
“皇后娘娘,臣妾现在是与皇上说话,请你不要喧宾夺主!”
风晓晓声音尖锐刺耳,咄咄逼人。
她愤怒,她怨怼。
夜缃缌凭什么?她凭什么让这么多人为她做这么多的事,说这么多的话?她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个皇后,她抢话,花祭夜竟然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这又算是什么!?
“够了。”
沉醇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周身罩着冷寒,寒潭幽眸淡淡一瞥,霜雪般冷冽。
他对着不远处瘫倒在地的被雨淡道:“被雨,起来。你的主子,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娘娘都在这里,想对她们说什么便说罢,若过了今日,便没有机会了。”
不同于对待风晓晓的冷淡,花祭夜与被雨说话的语气里还夹杂着不为人知怜悯,所以声音也不若先前那么冰冷。
听到花祭夜的声音与他的话,匍匐在地的女子突然颤颤巍巍的抬头,一双大眼里尽是苍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