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夜一行人以后,她穿着单薄的衣物站在初凤宫的宫门口,扶着门,泪水止不住的流。【、
看着家人们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像个受伤的小兽跑到了房间里将门关上,独自躲在角落里呜咽的哭着,自己舔舐着伤口。
门外。
丝星与月牙儿站在门外,听着里边轻轻的哭声,想要开门却又不敢,两个丫头就陪着主子一起,在门外捂着嘴哭了起来。
陷害,全天下人的指责,爱人的不信任,到让自己坚强,怀孕,爱人的隐瞒不告,短短的几日,她觉得自己恍惚是过了几年,日日过得艰难而痛苦。
夜缃缌告诉自己,她不哭,她从来不哭的。现在只是因为怀了孕,情绪比较容易激动,。
手背用力擦干眼泪,划过眼角的泪痣时,顿了顿,想起曾经那人的爱|抚,那种叫做泪水的咸涩液体再次决堤奔溃。
花祭夜站在寝殿门外,听着她们的哭声,心中疼痛得难以复加。
他听不见那个丫头的哭声,可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她一定哭的很伤心。
那个傻瓜……很少在他面前哭过呢……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捂上心口,他看着洋洋洒洒落下雪来的天空,双眼轻轻闭上,随后猛地睁开,大步走了进去。
看着突然闯入的外来者,丝星与月牙儿也顾不上哭,连着哭腔跪了下去,行礼道:“奴婢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祭夜没有理会她们,径直走到门前,双手将门推开。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靠在中心大床上,抱膝小声啜泣的女子身上。
掌风将门关上,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却不敢再伸出手,想要将她抱起,又害怕她的抗拒。
是什么时候起,他也变得这样懦弱了?
花祭夜啊花祭夜,再嚣张你也不过是个懦夫!
夜缃缌向来敏感,感觉到跟前被一道阴影挡着,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凑着明亮的烛光看清了来人的脸庞。
她猛地一缩,没有看见花祭夜眼里的自责。
花祭夜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在床边坐下,将她放到自己膝上,温柔且小心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温热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最后印上薄唇,带着怜惜的轻声道:“缌儿,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终究是让夜缃缌开始挣扎起来了。
她在他的怀里乱动,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对他大骂着:
“花祭夜!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有眼无珠!瞎子!混蛋!老子恨你!老子恨死你了!老子诅咒你下半辈子没性福!不!现在就阳痿无能!你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老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任由她打骂,听着她越说越粗鄙的话,只得无奈的吻上去,制止住她的声音。
“唔……你……放开……唔……放开吾!”
夜缃缌不断的乱动,小腿乱蹬,花祭夜这厮依旧面不改色的钳制住她,将浅吻加深。
舌头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唇,开始攻城夺主,勾起她的舌,暧昧的打着圈圈。
却每每在她想要咬下来的时候灵活的避开,锲而不舍的再一次开始扫荡。
夜缃缌的身子软了下来,那双灵动墨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花祭夜,眼里写满了哀伤,又是晶莹落下,滴落在他的指尖。
花祭夜心一慌,唇瓣离开她的。
夜缃缌擦去眼泪,背对着他,冷声道:“花祭夜,我从今天起不想再看到你了,还有,麻烦你让人把御夜殿里所有关于我的东西都送回来。”
花祭夜静静地看着她,银色的瞳孔里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夜缃缌不适的撇过头。
只听他淡淡道:“好,。”
夜缃缌凄惨一笑。
老爹他们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这混蛋一句挽留也没有!
只是,下一秒夜缃缌便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瞪圆了双眼看他:“你疯了!?”
因为,他说:“我也是你的,既然你要把那里的东西都搬回来,我今后也要住在这里。”
他说的那么平静,可语气却像极了一个因为要不到玩具而撒泼的小孩,令人无可奈何。
花祭夜道:“我没疯。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是你的了,你回来这里,我自然也是要回来的。”
夜缃缌:“……”
很早以前他就是她的……为毛这句话越听感觉越怪?
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节操就碎了一地。
她垂下眼眸,静静地说:“你不是我的。”
“我是你的。”
“花祭夜!你别任性了!”
花祭夜抱住她,将那张精致的脸颊放在她颈窝一个劲的乱蹭撒娇着。
“你原谅我,让我住进来,我就不任性。”
夜缃缌推开他,缩在床里边,在他也向着床里爬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