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就在小黄金踩着沉重的步伐把重伤昏迷的黄三痞拖进一家相熟街边小门诊时,从昆明机场走出来一老一小。老的是大名鼎鼎云南赌石界有赌王称号的何应钦,小的则是名不见经传的的后生晚辈,踩着一双意大利手工黄色牛皮休闲鞋,手腕带着一只令人乍舌的百达翡丽,年轻后生晚辈似心有余悸,拍着小胸脯道:“这么多年,每次坐飞机都tmd心惊肉跳,恐高啊,要不是怕赌王前辈您身体吃不消,打死我都不坐这玩意,吓死人啦!”身后跟随着四名负责尾随拧包的黑衣大汉,黑衣黑裤黑墨镜,典型的一副让人知道我是黑社会的跋扈气焰。黑衣大汉们暗中窃笑,每次见到这名年轻主子下飞机时吃瘪摸样,都忍不住发笑,可何应钦这个外人在场终究没笑的出来。这名滇桂两省土皇帝的名义接班人为人性格虽痞了一些,不修边幅,没丝毫架子,平时也乐得和他们这群手下胡侃打屁。但这不能说明他就如妇人女子一般好说话,没见过他的心狠手辣人不知道他的腹黑手段,这份笑里藏刀的功夫倒是跟土皇帝学的惟妙惟肖。
古稀岁数的何赌王头发花白,却面色如婴儿般红润,走起路来不比年轻人逊色多少,他笑道:“你小子,就是山猪吃不惯细糠,少爷身子小厮命,唐千佛出钱让你坐飞机,你倒好,差点晕机,说出去人家都要笑掉大牙。”
年轻人不拘小节嬉笑道:“咱就是一农村人,坐不惯城里人这东西,不过越是城里的越是要享受,就算这两条腿在飞机上发抖了几小时,我也不陪您老人家走下来了么,您老就别挖苦我了,传出去赌王挖苦一后生晚辈,多跌您的份不是?”
老人呵呵一笑,不置于否。
一行人走出机场,门口两辆宾利早已待命。六人坐上去之后,扬长而去,年轻人说了一句翠湖宾馆后继续跟赌王拉家常,话匣子打开后,年轻人开始滔滔不绝,直言不讳道:“前些年在石头上砸了不少钱,输的倾家荡产,要是当初认识您老人家也不至于输的连裤衩都要典当的光景呀,后来碰上老唐这个土里吧唧的暴发户,才知道赌石这个行当水深得要人命,敢情我辛苦积攒的血汗钱全被你们这行当的“前辈高人”给忽悠了,后来老子就发誓,不做那花钱买教科书的愣头青了,跟着老唐改行做庄家,不做不知道,做了又tmd的吓我一跳,庄家比下家要黑心多了,老前辈您老年轻时,是不是也愣头青一样,栽在这里面不少?”
赌王何应钦换了个舒适坐姿,侃侃而谈:“我们年轻那时候,赌石这个行当里面的花花肠子很少,不像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一块石头里面的东西能抵你辛苦几辈子恐怕都赚不到,那时候石头没现在值钱,人也没有一夜暴富的心思,要单纯很多,。但规矩跟现在差不多,往往一刀切下去,有两种死法,一种是死的心都有了,一种是开心的要死,我们村旁边就有一个天然采石场,用现在的话说那叫做老坑矿,没事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捡一些小石头回家,捡着捡着家里堆起来的就多了。那时候知道啥?采石场的石头唯一功效就是让村里修房子铺地基砌墙铺砖,后来慢慢的隔三差五就有人到村里头买石头,开始用买,后来就抢,那个年代混乱啊,家家户户都有土制火药枪,村里头和抢石头的人干了两三仗,互相打死了几个人,我就寻思着这石头有啥好?再后来政府来了一泼人,征用了采石场,我年岁小,也就跟着我们家亲戚到采石场帮工,这一去,长见识了,一刀切下去全是绿油油的,每次切出东西来,政府那边的人就高兴的不得了,我这身本事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有事没事就回家琢磨那些小东西,在采石场里切多了,自然就知道里面东西长成啥样,熟能生巧,心思也生巧,往后赌石才慢慢开始兴盛起来。听老人们说,赌石在解放前兴盛过一时,不过都被军阀给据为己有,平头老百姓哪接触到这些东西,还是改革开放好。”
年轻人雀跃玩笑道:“感情您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切石头跟切西瓜似的,要是我跟您一样,保不齐明儿我也是赌王。”
赌王哈哈大笑,十分赞同道:“是这么个理,不过现在你也可以当赌王。”
年轻人狐疑,静待下文。
老人继续爽朗说道:“你让唐千佛把那几个采石场全拿来给你练手,我估计一年半载,你也就出师了,这注意好吧?”
年轻人戳之以鼻,“要这么干,比我把老唐那宝贝闺女给霸王硬上弓了还难受,抠门老唐可不是白叫的,他舍得?明明是土暴发户,非得取一个儒雅的字号,小的姓唐,字千佛,号什么什么散人,附庸风雅,我呸!亏他整的出来,掉了我一地的鸡皮疙瘩。”
前排的司机和魁梧黑衣大汉相视一笑,在滇桂两省除了比宝贝女儿还宝贝的唐家大小姐敢对土皇帝唐千佛大呼小叫以外,就属这个发迹稍晚却如日中天的后生年轻人,传闻这个年轻人还是北大出生的高材生,具体有多高外人就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连那张人人向往的毕业证都没拿到。年轻人姓曹名景略,十足的农民草根出生,对于自己的出生他从不避讳,而且经常挂在嘴边,外号小景子的年轻人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找一个屁股大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