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9
虽然军壮在垛口里的长枪进进出出插的飞快,但大网之下必有漏鱼。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不到,城墙上就已经有数十个包衣奴才爬上了城头。
只见这些鞑子四周头发全部剃光,只在头顶中心处留有金钱般大小的一小撮头发,辫成细细的发辫,垂下来形如鼠尾,和普通汉人的区别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且每人手上都手持着大马刀,弯弯深深的刀身上都是豁口,显然是长年累月挥砍留下来的痕迹。而且外貌更是横肉满脸的突出,端的是凶神恶煞无比,真正的化外蛮夷。
虽然这些包衣奴才只能算是鞑子军队里最底层的人物,但在数年凶恶的生产厮杀中能跟着主子而一直不死,身经百战下的实力也是非比寻常。
要是面对面的真正遇到了普通大明军队,至少可以达到一对一完胜,而且少数勇力者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可以一敌二,算的上是二人敌。
可深知这一点的德刚又岂能让他们如愿。他手底下的这群兵壮最多也只是小牛犊,而包衣奴才却是一匹匹豺狼,不先把这群狼爪子拔掉,是不可能跟他们去硬拼的。
爬上城墙上的一刻,第一批包衣奴才们放佛整个世界都亮了。“之前的种种痛苦,终于要偿还回来了,汉狗不过都是些软弱的猪羊罢了,真刀真枪一对上肯定都是要马上崩溃。”
心中高兴着的把脚踏了下去,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能稍微再坚持一会儿,后续源源不断的大部队都会上来的,到时候胜利就是一边倒了。
可人算却是不如天算,满城墙都是密密麻麻的扑满了乱立着的铁蒺藜。只一脚扎下去,人都是要被涌出的血气涨的浑身通红,尖叫着就是抱脚乱跳。城墙头是被德刚使用了大手笔,建的是又大又阔,足以能够容纳上万人在这里厮杀。
但偌大的城墙边缘却是没有留给鞑子一点可以踏脚的地方,因为连绵着足足有五六米的地皮上都是乱麻麻的蒺藜。根本就不容许有人站立的机会,就是想趁机跳过去也是没有可能,五六米的距离实在太长了,相当于天堑一般,无法跨越。
几十个上得城头的包衣奴才却不是幸运儿,反倒是倒了大霉,。整个脚下根本就是没有让人着地的地方,直扎的人人都是立不住身子,跳做一团。
而后面的包衣奴才也想跟着上去,却是根本挤不动。这些第一批的鞑子自己人都是站立不住,却是能难提要前进杀敌了,这种上刀山下火海一般的道路却是阻挡的他们根本就起不了要上前的念头。
密密麻麻的一地蒺藜,看着就心惊胆战,想前进却是死也不肯。
有如此好的机会,诸位侍大将们却是不能轻易放过了。毕竟身上带的都是长枪铁器,只要远远的往那里一扎下去就是一个包衣奴才的狗头烂在那里。
之前看火统手射杀,兵壮们也是早早的看着眼都热了。毕竟军户所里赏罚分明,有功才有赏,家里面想要吃肉喝酒吃的肚子滚圆,不靠横财却是不可能。
一个鞑子大人就明令赏二十两,这些奴才兵却是也当得一半数的赏赐。只要肯死力拼杀,日后囤积起财富置办良田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这些军壮看包衣奴才却不是看人,而是把他们看成了一锭锭白花花的雪银,发财致富就在今日。
有大利驱使下,这四五百号军壮也不用统属的侍大将敦促,人人都是奋死力往前捅铁枪。
这初上来的包衣奴才也只不过是几十号之数,僧多肉少下哪里够杀,一时间都是被扎成了马蜂窝。
唯一幸免的后续第二批奴才也是见状跑之不及,毕竟这脚下的蒺藜都扎的没拔出来。这么多的长枪就扑山倒海般的齐刺了过来,身手再高强、厮杀经验再老道都是没有用,人再厉害也只是血肉之躯以卵击石却是在找死。
战情一挫再挫,在大明战场上跟着主子厮杀掠夺十多年的老奴才们却是从未遇到过此景象。
恶战不是没有打过,困难不是没有破过。可这种毫无章法,根本就不正面和你硬拼厮杀的手段却是实在恶毒,让老奴才们根本无从下手。
最后的城墙蚁附失败却是像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将包衣奴才身上的最后信念给打了个粉碎。
奔溃。全军的崩溃终于是四散的蔓延开来,人再强心智也不可能是金刚,恶军不过是凭借着穷凶极恶比常人坚毅罢了,重重打击之下也是要心神崩溃。
一批批的八旗兵本来正要让老奴才立住阵脚就冲上去大肆屠杀,可风涌退下的包衣奴才们却是将八旗勇士们挤的七倒八歪,根本用马鞭如何往死里抽打都是没有用,喝止不住。
太多人想要奔逃却是在云梯上一时间下不来,垛口的兵壮也是趁机半渡而击,空荡荡的悬空口间用硕大的铁枪头搅拌、捅刺着包衣奴才的血肉之躯。
上又上不了,下又不下去。受不了铁枪入肉痛苦的老奴却是纷纷嚎叫着从半空中跳了下来,生不如死,心一横。
可屯堡建的七八米的高度却不是唬人用的,这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