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涵查了一下从晨海市国际机场上传过来的出入境档案,找到了凌越风的相关记录。有一张他的护照扫描件,身份显示,他是从海国东京归来的华侨。
去东京查清,不太现实。那么,对于凌越风晨海市的老家,可以去查查。
咦!对了,借着在档案室工作,查一下凌越风的档案。犯难的是,在电脑上登陆晨海市公安系统内部网站,输入“凌越风”名字,有十二个同名同姓,采用逐一排除法。
最后筛选出两名,一个是在市区,一个是在郊区。市区很容易去打听,赵梦涵暗访,发现那个叫凌越风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读幼儿园。
那么,凌越风这个人,应该锁定在郊区了。很快找到了相应档案,但是档案袋是空的,不免一阵失落。不过,细致的赵梦涵继续查找,一个卷宗吸引了她的注意。
“桃山镇五岁儿童失踪,此案至今未破,凌旺发夫妇为找儿子倾家荡产”,好醒目的标题。这个案子是局长罗云山当时任桃山镇派出所所长接手的,这个案子他查了很多年,至今毫无结果,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自罗云山由镇派出所所长调任市公安局局长后,rì理万机。这案子就一直尘封着,成了不了了之的悬案。
没有凌越风的记录,不知道凌越风是不是失踪的儿童?凌旺发老汉是谁?查找一下档案,有三个人叫凌旺发。为了验证凌越风是不是某个凌旺发的儿子,赵梦涵决定暗中查访。
很快,排查了两个凌旺发,因为他们的子女都没有一个叫凌越风。最后一个凌旺发,赵梦涵花了很大气力,通过联系整个晨海市的片jǐng,借助自己是市公安局刑jǐng大队副队长的身份,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一个片jǐng说自己所管辖的一片棚户区里有一个捡破烂的老人,就叫凌旺发。
赵梦涵于是驱车前往晨海市城中村的棚户区,找到了一位五十多岁,身子有些佝偻的老汉凌旺发。一提起十七年前的那件卷宗,凌旺发和一位灰白头发的老妇泣不成声。
“jǐng官,你找我们,想必是有线索了?”凌旺发满怀期盼地说。
“大叔、大婶!我这里有一张照片,您们认一认!”赵梦涵把凌越风现在的照片递了过来,那是在审讯室用监控摄像拍下的。
这对慈祥善良的夫妇用颤抖的手接过,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冷峻、潇洒、英俊的青年。
不像,又有些像!十七年了,人的相貌改变的很大,让这对夫妇鉴别了很长时间。
“老头子,你看,他的嘴角有疤痕!”突然,田桂芳眼睛一亮地叫出声来。
赵梦涵和凌旺发老汉一起看过去,的确是一块米粒般大小不太明显的印痕。
“是啊!我们的儿子为了保护桃子不受二狗欺负,受的伤!”凌旺发肯定地说。赵梦涵听到这句话,暗想:那个叫桃子的女孩真幸运。
从凌旺发夫妇口中,赵梦涵得知:凌越风五岁时,夫妇俩带着儿子到镇上看电影。恰好那天人多人挤,看完电影后,儿子不慎走失,从此杳无音信。凌旺发夫妇悲痛yù绝,因找儿子而离开桃源村,流浪晨海市,以捡破烂为生。
“jǐng官,我的儿子在哪里?我要去见他!”凌旺发、田桂芳夫妇见子心切,连忙恳求着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jǐng察。
赵梦涵准备回答时,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罗云山局长打来的电话。
“罗局,有什么紧急任务?”赵梦涵问。
“凌越风在监狱里越狱了,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市长对我发脾气,限定我三rì内抓回来,所以,我命令你和范长军一起追缉逃犯,具体部署,赶快回局里开会!”罗云山在电话那头,额上渗出了冷汗。
“是!罗局!”赵梦涵领命后直接上了jǐng车,竟然忘了给凌旺发、田桂芳这对夫妇打招呼,急得夫妇俩大喊:“jǐng官,带我见见我的儿子!”
甚至这对善良的夫妇扑通跪在地上,赵梦涵流泪了,她没有回头,这对夫妇太善良了。
凌越风,知道吗?你的双亲靠捡破烂维持生计,rì子过得比谁都苦,但是却依然攒下钱来,供着几名孤儿上大学。
凌越风,你为什么要越狱呢?越狱犯,按照刑法,就是死罪。
本来,等搞清楚了凌越风的真实身份,自己就会想办法给凌越风保释,却不想凌越风在关键时刻捅了一个大窟窿,惊动了市长。
《晨海晨报》头版头条,都是凌越风越狱出逃的消息。不行,不能让这对老年夫妇知道他们的儿子是越狱犯。一想到这里,赵梦涵就掏出手机,对着片jǐng下达着指示。
片jǐng连忙照办,给附近的报摊都打了招呼,让《晨海晨报》进不了这个棚户区。
晨海市公安局五楼的大会议室,局长罗云山亲自部署追缉逃犯的任务。
“范长军,你负责全市市区,对所有机场、码头、车站、关口进行布控设防,一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汇报!”罗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