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璎瑾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有太多的额外附注,诸如;坚定的语气、森然的眼神等等都不没有。只是那样平淡的开出了价码,却也是她最后的价码!
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价码或许就是强势、欺负人的代名词。但是对于这个女人以及她所代表的那些来说,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让步呢?一种对于秦牧的武力值,一种对于屋子里的一干小衙内所所代表的影响力的认可呢?
张程茗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因为他陡然间发现在沈璎瑾开出这样一份价码后,他似乎也没了说话的余地。
如果是互有损伤的情况他倒是能够张嘴,可现在的情况是秦牧已经废掉对方三个人了,而那货身上连个云南白药贴都没有!
在这份纠结中,张程茗注意到对方已经精确的掌控了某种谈判的节奏,然后以非选择的判断题的方式摆在了自己面前。也许这就是那个如果不以简单的以势压人方案解决问题的第一备选吧?
如果这一手不是针对自己这边的话,但是这份判断的精准,张程茗就会给对方点三十二个赞。
“我不同意!”
说这话的并不是秦牧。而是可能是屋子里唯一没有搞清楚状况,同时也不想搞清楚状况的陆依依。
“哦?陆助理家的千金对这件事儿还有什么想法?”沈璎瑾轻笑道。没了方才的如十一月风霜般凌烈,更不见了最初的那份温柔凄楚,此时的沈璎瑾带着点调皮,如闺中嬉语般的对陆依依这样说道。
这笑容,泛着月季花含苞待放时的独特质感,平白了周遭的虚无。不要说其他人了,就连苏文倩也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妖精,用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真再恰当不过了。
包厢里的众人也是到现在才猛然发现,原来从沈璎瑾走进包厢开始,竟然已经换了好几张脸谱!
“你调查我?哼!你要知道,在中华的法律中,一个人调查另一个人严格的说就是犯罪!”陆依依冷声说道。
“小妹妹,那你就该知道中华的法律可是要讲证据的。”沈璎瑾的声音和煦中又带了点感怀;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任性与冲动,是不是每一个女人一生中都有这样一个五年后再看都觉得不可理喻的时期?
“是要讲证据。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在中华有一种的情况是;人先抓起来,证据可以慢慢的找!沈、阿、姨!”说到后面,陆依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针锋相对。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话没错。但是当感恩节假期来临的时候,每个冲进HHHHH的女人都绝对是无畏的骑士,而秦牧,就是那双摆在橱窗里最显眼位置的高跟鞋。
“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保住他吗?”听完陆依依最后的几个字,沈璎瑾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淡然面对年龄问题,女妖也不行!
“有些事情,总要试过才知道,不是吗?”相比于沈璎瑾的百变,陆依依始终都保持了这种倔强中带着浓重侵略性的态度。
作为这个星球上妇女解放最彻底的国度,“男人说话女人闭嘴”这句台词通常只出现在很久以前,以及现在现在的不少带有yy性质的文艺作品中。现实中大部分的情况大多数都是女人说话,男人闭嘴。
就如同现在的局面一样;
小衙内们都静静的看着这场女人之间战争的能量积蓄;虽然不像男生在动手前叫板那样全是屏蔽词,但却别有一番凛冽。沉默,无关立场,只是如古代战场上的将军对决那般,别说小兵乙们了,就是副将都单纯的无法介入。
即便在战争开始之前,双方的实力已经明显的失衡了;
论气场,仍是少女陆依依完败百变魔女沈璎瑾。论能量,或许陆依依的父亲,那位新晋的公、安、部、部、长助理才能和竹纹馆的主人平等对话吧。论年龄,呃,沈璎瑾也不会跟陆依依论这个。而在这样实力失衡的情况下,还能让谈话升级到目前的激烈程度的,也许正是沈璎瑾为之感怀的,那份少女为了自己那双高跟鞋的奋斗与坚持吧?
谈话进行到这里,沈璎瑾发出轻轻的叹息。竹纹馆的主人好像已经决定展现自己的立场,然后引爆继而碾压这场女人间战争了。
而就在沈璎瑾叹气和开口之间的节点上,秦牧轻轻的对陆依依道:“把你的好意给留着,我下次用。”
“下次?你知不知道如果警察介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至少要面临着两起重伤害的公诉。即便把自首以及你未成年的情况都考虑进去,入狱六年已经最乐观的估计了。如果对方再狠一点的话,随便制造地上两个中的一个的抢救无效死亡,那,那,难道你想在监狱里跟狱友们庆祝台湾回归吗?!”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计较秦牧无耻的陆依依焦急、气极的对秦牧嚷道。
“谁说我家依依傻?只是我真的很担心这傻姑娘把那点心思用错了地方。”苏文倩看着秦牧,意味深长的碎碎念着。
秦牧抬手,摸着陆依依的脸颊。后者想躲,形成动作的却只是微微的颤抖,秦牧的手顺着陆依依修长的脖颈向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