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自己这个刚刚认下不到一个小时的大哥的身后，李明阳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认知的上线正在一点一点的刷新着。
来到那家自己老子给各种校花买包包的商场，没看老大打一个电话确认对方位置，大堂、二楼的茶点走廊，再到三楼的ZARA专柜前发现两个即便带了墨镜、口罩遮掩，但那份灵动也呼之欲出的少女。
在走向两名女子的这很短的路程里，秦牧开口道：“对于你的疑惑，如果我具体给你解释起来，你很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崔牛13。”
李明阳不傻，相反，如果真的测试一下，没准这货的智商还是领先于大众的那种人。所以他几乎没有延迟的就明白了老大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思想动向。
“是天赋异能，还是传说中‘子夜’那个级别的顶级情报网？”李明阳惴惴的问道。无论是揣度中的哪个结论，也足够李明阳这个普通人惴惴了。
“呃哼！既然你诚信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李明阳低头，看不到表情，但极有可能是在后悔自己个把钟头前的那个决定。
“其实，都不是。简单来说，就是常识、观察和，嗯，猜。”秦牧淡淡的说道。
喂！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身法从二次元世界赶回来的！怎么快的恐怖如斯啊？！还有你这个低奢有的神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好像刚刚那个中二宣言不是你说的一样啊！别痴心妄想了，混蛋！
并不理会李明阳内心世界中喷涌的吐槽，秦牧依旧淡淡的说道：“一般情况下，约一个人到某个地方，基本上都本着两个态度；方便对方、方便自己。在那个地方的最显眼处，如标志、正门等待，属于前者。至于后者，类似刚刚去过的那家格调雅致、战略位置又正巧处于进可围歼爱马仕，退可包抄LV，与商场的重中之重整体香奈儿区域仅有一个手扶电梯之隔的枢纽区域的咖啡走廊，无疑是最优选择。以上便属于常识和观察。至于猜测，刚刚那丫头在电话里说，是拉着你大嫂陪她败家，呃，购物的，所以，凭借我对于她的了解；拥有一个下一步便位极人臣的父亲，就轻飘飘的推翻了我以上关于三大奢侈品牌的推论。当然这个是不用在意的细节，反正也是顺路……”
“……”
秦牧的语速极快但又清晰，而且还随着距离两女距离的拉近，平稳的递减音量。
“这种要偶尔要陪着家长出席国宴的孩子，如果在十五岁之前还没有养成自己对于衣着的品味，基本上就可以被送去验DNA了。所以我简单的脑补了一下她的成长日志，又参考了最近几年服装流行趋势，基本上就可以得出ZAPA之类的结论，而在这个结论在我脑中得出的同时，我又刚好看到了商场的关于这个品牌的指示牌……嘿，没准，这是个启示也说不定哦？”
尼玛！请不要在这种一般人的脑袋都分解不出来的小事上使用“启示”这两个字好吗？都不要说那本全球累计销量恐怕早就突破百亿册的末世小说（《启示录》），就是那部延伸题材的系列电影的第三部（生化危机：启示），还有那部处处澎湃着反动宿命论的暴/恐电影（《死神来了：启示》）起码也是几亿美刀起步的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秦牧回头，问李明阳。
沉默了一下，李明阳郑重道：“就算你刚刚都是在崔牛逼，我也会为你高超的造诣震惊不已！”
秦牧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搂过身前那个带着天蓝色口罩的假发少女道：“妞，跟大爷回家看个小电影怎么样？”
“要死啊！”李婉瑶拍掉自己肩头的爪子，磨牙道。
“是啊，是啊。小心我现在就摘掉口罩喊非礼，让警，呃，是让路过的人民群众群殴你！”另一个带着粉红色口罩的少女也跟着起哄。
“切，你所谓的人民群众就是那边那个一边扫地，眼睛还同时不断往这边瞟的伪老伯，真壮汉？还是那边那个无论怎么看，制服也小了两号的保安？又或者是CK专卖店门口人字梯上正在拿个灯泡往管灯上硬杵的水电工？哦，还有那边那个拎着两个空的包装袋极力隐瞒自己是在围绕着我们转圈的OL？许悠柔，你也老大不小了，给警卫局省点事儿不好吗？看着他们天天路人如斯的Cosplay，你就没一点审美疲劳？！”秦牧斜着眼睛，态度异常恶劣的对许悠柔说道。
要不是顾及这里人多，李明阳是真心想给自己老大跪了。
这节名为常识与观察的课，李明阳不相信还有人能比自己的老大上的更加生动。
“你……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灵动的大眼睛里包含了恼怒，还有那么点不可思议。
这混蛋是怎么办到的？不同于李明阳的求收膝盖，回荡在许悠柔脑海里的更多是“这不科学！”这几个字。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不是挺谈得来的吗。”并不是真的担心两个人会闹起来，李婉瑶这话调侃多过劝架。
“没有的事儿！”许悠柔怒视着秦牧磨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