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来长。看着,莲香对她更加怜爱,就让桑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让他的体温暖一下她,桑晓把她抱在怀里,怎么摇她都没有苏醒。桑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意识到自己是抱着李氏女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李氏女已不在自己怀里了。接着一连十多天也没来一次。桑晓深深地思念着她,总是拿出绣鞋来看弄。莲香道:“妹子那般窈窕婀娜,我见了也十分怜爱,何况是男子呢!”桑晓道:“往日,每次我拿出鞋来看,她就会来,心里很疑惑,然而也认为她是鬼。现在,拿着鞋子,想到她的样子,心里实在是悲伤啊!”说完,叹气感慨万分。
此前,富豪之家张家有个女儿,字燕儿,过了十五岁,得病死了。过了一夜,又复活过来,坐起来四处看看,就想跑走。张家人把门关住,出不去。燕儿就道:“我是李通判的女儿,只不过暂借你家小姐的躯体,把我的阴魂附在她身体上而已。承蒙桑郎垂爱,留下的鞋子还在他那里。我真的是鬼,你们关我在这里有什么用呢?”张家人见她这样说,一定有什么原因,就追问她为什么那里去。她徘徊回想,也说不上来。有人说:“桑晓已回家养病,哪里还在此处?”她就说那是假,桑晓并没有回去。张家一家人,感到很疑惑。
东邻人也听说桑晓并没有回去,就翻墙进去看个究竟,见桑跟一个美人在那里说话,东邻人就悄悄走进去,靠要走进他们的时候,女的一下就不见了,邻人吓了一跳,就问桑晓她是什么人。桑晓笑着道:“先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女狐女鬼来,我就开门接纳她们吗?”邻人想,难道他真的碰到鬼狐了。就把张家燕儿的事告诉了他。桑晓一听就想去看看,可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张燕儿的母亲张母,听到桑晓并没有回去,越发觉得奇怪。就让家里的佣人,去桑晓那里把绣鞋拿来,燕儿得到了鞋,非常高兴。就拿着来试穿,鞋子比脚小了一寸多,觉得奇怪,就拿起镜子来一照,恍恍惚惚的样子,好像明白了自己是是李氏女,只是借着燕儿的躯体而存在,就把自己的来由告诉了张母,张母才相信她不是自己的女儿。燕儿对着镜子呜呜哭道:“以前的形态容貌,我还比较自信,可是看到莲姐,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如她。现在变成了这样子,就更加不用说了。”把鞋拿在手里,呜呜放声大哭,家人劝也劝不住。她就盖着被子,疆卧在床上,叫她吃饭,也不吃,身子肌肤慢慢变得浮肿起来。一连七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她也没有死去,然而浮肿却渐渐地消去了,这时才觉得自己很饿,就去找东西吃。又过了几天,觉得全身瘙痒,接着全身都脱去了一层皮。早上起来,发现昨晚穿着的鞋子,掉在了地上,捡起来一穿,发现鞋子比脚大了许多,觉得好奇怪,就找出原来的那只绣鞋来试试,却不大不小刚好合适,终于又变回原来的小脚了,心里非常高兴。又拿起镜子来一看,眉目脸庞神态,都跟原来很相似。起床梳洗完毕,就去拜见母亲,见到她的人,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莲香听说了这件奇怪的事,就劝桑晓去向张家求婚。然而桑晓觉得自己实在太穷,和张家相比,实在是不好造次登门。正巧赶上张母大寿,桑晓就以拜寿为名,跟着张家的子辈前去,张母见柬单上有桑晓的名字,就叫人去把燕儿叫来,认一认。桑晓最后才到,燕儿就直接走出来,拉着桑晓的衣袖,想要和他一起回去。张母见自己的燕儿实在不成体统,就大声呵斥,燕儿才满脸羞愧而又恋恋不舍地进去。桑晓见到她,以前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不觉伤心起来,隐隐哭泣,拜倒在地上,不好意思站起来。张母就走下来,把他扶起来,也不觉得此事有辱自已的身份。
桑晓出来,就请燕儿的舅舅做媒,和张母商议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把桑晓招进门来。桑晓回来把这事向莲香说了,并且商量要不要去张家居住,莲香怅然若失,过了好久,便打算离去,桑晓大惊,泪流满面,实在舍不得她离开。莲香道:“你去人家家里,洞房花烛,我怎么好去呢?”桑晓想了一下道:“我们先回家去,然后再计划接娶燕儿,你看怎么样。”莲香道:“如此也好。”桑晓就把想先回家的,再来迎娶燕儿的事去和张家商量。张员外听说桑晓已有了妻室,责怒不已,燕儿帮着辨别,张员外才答应了他的要求。
桑晓回去打点了一下,就去张家迎娶燕儿,但是家里的十分简陋,布设不整。等到他把燕儿接到家的时候,从门口到内堂,都铺着毛地毯,千百只灯笼火烛,排列在屋里,光彩璀璨,如锦绣一般灿烂。莲香亲自出来扶着燕儿走进堂屋,和桑晓成亲。桑晓把燕儿的头盖揭下来,一见到,三人都觉十分的亲切。等到一切婚礼完毕,桑晓就细细问她怎么会去还魂,燕儿道:“那几天心情抑郁,十分无聊,只因为自己为鬼物是异类,不觉自惭形秽。和你别后,很愤懑,也不回墓中去,就四处随风飘荡。每次见着活着的人都很羡慕。白天我就隐伏在草木之间,夜晚才信步漂游。偶然走到了张家,看见一个少女卧在床上,我就去把我的阴魂依附在她的身上,没想到竟然活了过来。”
莲香听了她说了她的还魂经过,默不作声,好像在想什么。
过了两个月,莲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