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字子明,是山东沂州人。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成了一个孤儿。现在寄居在红花埠。
桑晓从小性情沉静平和,喜欢孤芳自赏,每天只出门两次,就是到东边的邻人家的店里吃饭,其它时间都是独自一个人坐着。邻人向桑晓开玩笑道:“你一个坐在那里,不害怕野鬼狐怪吗?”桑晓笑着道:“大丈夫,怕什么鬼狐,男的来,我有锋利的宝剑,一剑把他砍杀掉,若是女的来,我就开着门欢迎她。”
邻人的老婆就和其他人商量,吓吓桑晓,看他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晚上就去找了一个妓女来,架起梯子让她从墙上翻过去,来到桑晓的门前,伸手轻轻地敲门。桑晓在屋内道:“谁啊?”妓女娇声道:“桑公子,开门啊,我是女鬼啊,见你一个人寂寞无聊,特意来陪陪你啊!”桑晓一阵害怕,大惊失色,浑身发抖,牙齿格格作响,妓女在屋外听了一下,忍不住想发笑,门前徘徊了一下就走了。早上桑晓又到邻人家吃饭,并把所遇到的事情告诉邻人,说完了那事就准备回去了,邻人拍手大笑道:“桑兄弟啊,为什么不开门接纳她啊?”桑晓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邻人故意吓自己的,真后悔昨晚没有理直气壮地开门,看个究竟。桑晓知道了作崇鬼狐,就又安然地住在那里。
过了半年多,又有一个女子来叩门,桑晓认为是别人又来戏弄自己,就大胆地开门,见一个绝色女子站在门外,也不认不得,桑晓道:“小娘子深夜到访,不知有什么事,快进屋说话。”说话举止,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把女子请进了屋,桑晓又问道:“小娘子从哪里来?”女子答道:“妾,叫莲香,是郎君西边家的一个妓女。”当时,红花埠,有很多妓楼,有妓女来也就不足为怪了,想到了这一点,又看着眼前的美人儿,桑晓高兴极了。于是二人灭烛登床,云雨缠绵,其乐无穷云雨。从此,莲香每隔几天就来一次,有美人相伴,时时泡在温柔乡中,桑晓每天都怀着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劲。
一天夜里,桑晓又独自一个人坐着凝思,一个女子翩翩然地走进来,桑晓以为是莲香,赶忙来迎接,一看竟不是莲香,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身子显得有些单薄,头发垂在肩上,风姿绰约,亭亭玉立,自有一段风流韵致。走起来,轻盈飘逸,似进似退。桑晓大惊,怀疑她是狐狸所变。那女子见桑晓一脸惊愕,就细声道:“公子莫怕,妾为良家女子,姓李。仰慕郎君的高雅之风,今日有幸前来相见,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桑晓大喜,又遇到了一个美女,就伸手过去捏她的手,一碰到,却冷如冰霜,可是倒也柔滑细腻,就捏着道:“为什么如此冰凉?”李氏女道:“我一小女子,体质单薄,加之夜里霜露凝重,被冷到了。”接着,宽衣解带,那李氏女像是初次一样羞涩,桑晓发现她果然是处女之身。
一阵云雨过后,李氏女道:“妾为情缘而来,把处子之身给了公子,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我姿色鄙陋,我愿常常来和公子享枕席之乐。也不知道你房里还有没有其她的人?”桑晓道:“没有,只有一个西邻的娼妓时不时来一下,也不常来。”李氏女道:“哦,我会回避她的。我与妓院中的人娼妓不同,希望你不要泄露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她来我就不来,她不来的时候,我才来。”鸡叫了,李氏女要回去了,想没什么留给桑晓做信物,就把一只绣鞋留给他,并嘱咐道:“这是我穿来的鞋,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拿出来把玩,便可遥寄相思之情。然而,有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拿出来。”李氏女说完就去了,桑晓拿着绣鞋看起来,鞋身纤小,鞋尖上翘,睹鞋如堵人,心里十分高心。
晚上,没有旁人在,桑晓就拿出绣鞋来审视玩弄。不一会儿李氏女便飘然而至,桑晓心里大喜,认为绣鞋真是件宝物,桑晓把绣鞋放好,便和李氏女亲热温存起来。从此,桑晓每次把鞋拿出来一玩,李氏女就会到来。桑晓感到好奇怪,就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李氏女笑着道:“只不过碰巧罢了。”
一天夜里,莲香到来,发现桑晓有些不对,惊讶地问道:“我刚几天不来,郎君为何变得这般精神萎靡,气色不振,是怎么了?”桑晓道:“没觉得怎样啊!”莲香也不和他亲热,就别去了,并且嘱咐道:“郎君好生将养身子,十天后,我才来见你。”莲香去后,李氏女每天都来和桑晓欢会。一夜问桑晓道;“你的那个情人,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来了?”桑晓道:“有你来就够了,你不想我跟我缠绵吗。她说了,十天后,才来见我。”说完,就要和她亲昵。李氏女笑着道:“郎君,你看我和莲香哪个更合你意?”桑晓道:“你们两个都是绝色美人,但是莲香肌肤温和。”李氏女改变脸色道:“你说两个都美,恐怕是对我说的吧,在你眼里她一定如月宫里的仙子一样美,我一定比不上她,是不是?”李氏女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于是屈指计着,十天将要到了,就对桑晓道:“你不要泄露,到那天她来,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美。”
第二天夜里,莲香果然来了,和桑晓调笑说话,很是融洽,等两人登床寻欢之时,莲香大吃一惊道:“哎呀!我已十天不与郎君相见了,郎君为何如此疲惫?你敢说你没有背着我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