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地说:“这么说来,这事还真有古怪,不过基本可以断定的是他已经被鬼迷住了。”
我点点头,也有想过这方面,主要还不太确定。当即问他该怎么办,没想到洪伯状态又恢复了之前的慵懒:“晚上再行动。”
对于他,我只能露出鄙视的眼神,这老家伙在这骗吃骗喝都一个多月了,明面上说是为了保护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看着桌子上的两只烧鸡,虽然胃里在翻滚,但为了应付晚上的行动,好歹也能够补充一下体力。
就这样,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寒风在夜里肆虐。我摇了摇身旁喝的不醒人事的洪伯,老家伙太不靠谱了,还等着他保护呢。洪伯抹了一把口水说:“走,我们去后院看看,对了,记得开天眼。”
这还用得着他说,从房间内提出个布袋,自从跟沈超学会捉鬼后,就对这个布袋情有独钟。从里边拿出几张符,依次分类好,省得到时手脚慌乱出了差错。洪伯这个状态别说捉鬼了,就是上炕都费劲。
我扶着他朝后边走去,为了不引起杨大伯的注意,这次我用洪伯赖在这一个月期间所教我的方法,在全身三处穴位贴了三张篆符,也就是常说的人体三处阳火。此符的作用就是将自身隐藏于阴与阳的状态之间,鬼魂无法探视,但活人就不同了。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洪伯奇迹般的醒了,他揉搓眼屎说:“开始了吧,待会记住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行了,你老人家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谁知道这老家伙有多少本事。
我们俩趴在墙头,相比较白天,夜里看杨大伯的屋内,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屋内并无异样,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大脸盆上的鸡血早已经凝固,和白天一样他背对着我们,但唯一不同的是手指在空气中比划,还不时抽搐。
“奇怪,阴气虽重,却无鬼物,但身子已缺两魄,不像啊!”洪伯在一旁自个嘀咕。
“啥两魄,死就是死呗?”洪伯鄙视了我一眼,满嘴口气冲着我道:“你还未真正进入到捉鬼的行列当中,不懂其中的窍门,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教你。”
这老家伙又开了个空头支票,你以为哥们儿我稀罕学你那玩意。就在我们俩暗自较劲的时候,房门吱呀呀的推开,杨大伯从里边颤巍巍地出来,我急忙屏住呼吸,生怕和白天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杨大伯双手是血,背上背着个袋子,他淡淡地朝我们这看了一眼。那惊悚的眼神在比寒风更让人胆寒,心想不会是被发现了吧,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杨大伯又晃悠悠地从后门小路出去。
寒夜里的道路湿滑,且冷风从脖颈处进入,冻得我都快成冰棍了。我们俩跟在杨大伯的后面,由于视线的原因,就算有路灯也是模模糊糊的,只能依据留下的脚印来判断。
“洪伯,这大冷天的,你说他能去哪呢?”我哈着口气道。
“不清楚,不过你看这脚印,足不余三寸,且呈八字形,看来这其中有古怪。”我朝着地上的脚印看去,果然如他所说的,这脚印太奇怪了,竟然比正常人的小了一半,走路也挺别扭的。
“走吧,待会下大雪,别跟丢了。”洪伯催促道,在他的指引下,我们顶着寒风和雪,继续跟在杨大伯的后边,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戏台,一个诡异让人发寒的古老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