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商璧胭心中添恨,又对亦君的面容愤然作呕。料想商璧胭行为古怪,他语出激烈必是莫名其妙触怒了她哪根弦,这下他颜面尽失,再在天蟾山庄熬个一时半会也是受罪,便赶忙带了个家仆匆匆离去了。
不想,天蟾山庄的护卫和仆人照着他的礼单把桓家的寿礼跟他一起一一请出了山庄,这些护卫仆人也是替大小姐义愤填膺了许久。这回商大小姐开口亲自请桓子瑾离开山庄,正依了这些人的心意,做的倒是毫不留情。桓子瑾这下更是颜面扫地,虽然他从山庄另一大门离开,天蟾的满堂宾客也丝毫不知道他受此屈辱,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大半年前还在的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留在脑海里的都与柏亦君的丑陋模样重叠起来。在金蟾县的驰道上,桓子瑾想到璧胭与亦君的亲密模样,不禁跳下马来扶着路旁的树木一阵干呕,对商璧胭又是嫌弃又是不甘,右手狠挥一拳狠砸在树上。
只见一人合抱的大树树干震动,树叶摇坠,解了他不少怨气。忽而从树上茂密的林叶间传来一个声音对他喊道:“少爷,怎地这么快从天蟾返程?”说着便从树上跃下来了两个粗壮的草寇相貌的男子,脸上胡子都很拉渣、还有一两道刀疤印记,背上各自背了两把宝剑。
“原来是彭龙、游虎二位兄弟。”桓子瑾辨明对方身份后,才勉强说道。再看彭龙、游虎嘴角的笑意,他脸上颇感无光,只因这二人被父亲桓隽引进府中后,分拨到了他的手下。二人据言也是在山中修炼多年的修真之人,这些年有意投身朝廷之事。桓子瑾出行天蟾山庄,他们也请求随行,当时子瑾心想二人技艺太高,又是一身邪气,怕到时误了他跟璧胭之事,便推脱了。现下想想让二人刹手不住,教训教训天蟾山庄的那些护卫,才最是大快人心。只是他离了天蟾已经有了段路了,便把这次恨意牢牢记了起来,天蟾即将势弱,到收归之时再带上彭龙游虎二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