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少爷,你可吓死我了,你瞧我这一脑门子冷汗全都是因为你吓的,我还以为今晚要睡大街了呢?”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就势往里头钻,却被沈晨容一把拉住,“别跟我扯开话题。”
“口渴,你等我喝口水。”说完,我从他手心里逃了出去。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打开就往嘴里送,沈晨容却一把抢了过去,“这玩意儿都用来洗厕所了,你还喝。”
最后,我换了罐啤酒,“这个总该行了吧?营养丰富。”
说完,我拉开猛灌了一大口,解了渴之后,我在院子里梧桐树下的石床上坐了下来。
沈晨容坐在了我身边。
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话,半晌之后,我抱着腿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发沉,向后一靠,正好是沈晨容的肩膀。沈晨容没有动静,我更不想动,于是,就这么靠着。
“怎么了你?”沈晨容终于开口。
“愁。”我说。
沈晨容轻轻笑了起来,“你愁什么?说来听听。”
我长长叹了口气,“愁钱。”
沈晨容笑出声音,“就这事啊,要多少?”
我也笑了起来,“我就是想把这些年欠你的还上。”
沈晨容语气轻松起来,“要是真觉得欠我的,就替我把求你办的事给办了。”
我板下脸,“你不觉得你把如此温馨的氛围给生生扼杀了吗?”
沈晨容无所谓地说:“我不逼你,决定权在你。”
“你爸不会相信的。”我语重心长地说。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你做不做是你的事。”
“今天我遇到你爸了。”我打断他。
沈晨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任蕾我告诉你,你要是当了叛徒,我立马跟你绝交没商量。”说完又补了一句,“不止,我还得把这些年给你买制备的东西全部没收。”他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不过语气却尤其温和。
我认真望着沈晨容,“我一直奇怪了,当医生有什么不好?”
沈晨容面无表情跟我对视,蓦地一笑,“你果然还是叛变了。”
“逃避问题。”我说。
沈晨容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似乎没有再跟我交谈的打算。
“你怎么也喝上了,一会儿不开车了?”我伸手去抢,“再说了,这是我的,你这个人有没有卫生意识啊?”
沈晨容扬着眉头,“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我说,“挺晚的了,你赶紧回去吧。”
“要不是等你,我能这么晚吗?”沈晨容一脸认真,“我决定今晚睡这了。”
后来,我跟沈晨容坐在石床上喝了好几罐啤酒,再后来,沈晨容在我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竟然已经大亮,而我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沈晨容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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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我均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时不时就像是被拎到油锅里煎炒炸一个轮回。我如此悲惨的生活经历来源于一枚女性,就是前几天那个新客户林雪女士。
我给她出了十几张效果图,她均不满意,理由统统很冷艳高贵外加无理取闹。我无数次按捺下将鞋子脱下来扔她脸上的冲动,含笑认真听着她天方夜谭般的不靠谱提议。
她不是在装修房子,她是在迫害一个年轻女设计师的生命。我可以很郑重地说,她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变态的一个客户,没有之一。
几个回合下来,我被她搞得精疲力竭,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甚至开始寻思着,我能不能也找个男人生个孩子休个产假什么的。
这天江小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画我最近快画吐了的效果图。
“蕾、蕾蕾,最最近怎么都没你的消息?出来一起吃吃吃饭不?”江小胖这结巴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了。
我也故意说道:“不不不了,我真真真没时间。”
江胖子顿时不乐意了,“我告诉你,任蕾,千万不要乱学,这玩意一学就会。”
真难得,这句话他说得一点也没磕巴。跟江小胖东拉西扯了几分钟之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财务陈姐下班路过我的座位,“啧啧”了两声之后,抱着胳膊围着我转了一圈,“姑娘,去相亲?”
我用崇拜的眼神望向陈姐,“陈姐,您别做会计了,直接去天桥上摆个摊给人算命得了。”
陈姐靠在我的桌子上,抱着胳膊说:“这一年到头也不见你穿一回裙子,突然间打扮成这样,不是相亲我就真想不出来你能去干什么。”
我挫败地垮着肩膀,愁眉又苦脸。
陈姐将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蕾蕾你这身打扮倒是没问题,但是鞋子不对。”
我疑惑地低头,不情愿地哼哼,“为什么啊?我还特意穿的高跟鞋,现在脚有一种快爆炸的销|魂体验。”
陈姐笑嘻嘻地说:“你还是缺少经验吧,当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