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在韩春生的积威之下,低着头回去跟支书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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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越野车减震效果的良好,即使走在坑洼不平的大路上,车里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震动,只是胸口却越来越闷,从一开始做生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素质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挂着村长的职衔,怎么也算半个体制里的人,怎么会这么混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玉珍不相信韩山村就是法外之地。
李玉珍连着往市里打了几个电话,听着话筒里几个要员近乎谄媚的保证,心态才逐渐平稳,不过深一层的忧虑还是深深□□,征用几百亩地就这样不顺利,那么独峰山下那无边无际的荒地恐怕就更难了。
回到宴月楼,李玉珍心情差到极点,简单和曹晓莹打了招呼就进屋休息了。
曹晓莹感觉很奇怪,前几天回来都是神采飞扬,总要拉着自己说半天新奇的见闻,对于纯粹的市民来说,乡间的原始也好、美丽也好、丑陋也好都是极度新奇的东西。今天跟自己打招呼都有气无力,一定是遇到什么挫折了。
晚饭时间,曹晓莹拉着一个保镖问了问具体情况,这才知道原来是受了韩老虎的气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韩春生之所以外号叫韩老虎,原因就是他的穷凶极恶和嚣张跋扈的气势,如果不进行侧面了解,没有合适的人引荐就贸然接触,谁都会被气个半死。
看来,李玉珍也需要调整思路了,其实也不是非韩山村不可,武邑镇也是很好的选择,交通不便可以慢慢改善。如果以后洗煤厂盈利了,完全可以出钱修修路,没有必要非去韩山村受气。
征地的时候矛盾就这样激烈,难道洗煤厂建立起来,韩老虎就不会生事吗?与其到时候骑虎难下不如现在就知难而退。
曹晓莹亲自端着晚饭送到李玉珍的房间,笑着宽慰她说:“我听保镖说了今天的情况了,是我的疏忽,没有把韩山村的具体情况说清楚。那个村长韩春生绰号韩老虎,最是蛮不讲理的一个人。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李玉珍正端着镜子看自己这几天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暗的肤色,非常心疼的说:“你看妹妹我容易吗,风吹日晒的,还受别人的挤兑,挣个钱太不容易了。”
曹晓莹哑然失笑:“这就叫难啊,你看村里那些土里刨是的农民,那才叫难呢。”
李玉珍撅着嘴说:“我也难啊,这几天跑来跑去可累死了,腰酸腿疼的,今天又被气的头一阵阵疼,饭都不想吃了。”
经过今天小小的波折,曹晓莹得到了心理平衡,而李玉珍对曹晓莹在这里的难处更多了一层了解,两个人的反而更是亲密了一层。曹晓莹像是安慰亲妹妹一样,让李玉珍把晚饭吃了,又神神秘秘的说:“你先洗个澡,等会儿给你个惊喜。”
惊喜,还有什么惊喜?李玉珍很是好奇会有什么样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