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韩飞正瞅着黄天晓,这个曾经的女友出落的更加漂亮,一头短发,肤色白里透红,最吸引眼球的就是波涛汹涌的胸部,实在是太丰满了。
吴林用手肘捣了韩飞一下,韩飞呀的一声怒视着吴林,方学智连忙咳嗽了一声:“为表达感激之情,我这个外来户再敬你一杯酒。”
韩飞连忙接过了,仰头一饮而尽,非常豪气的说:“什么外来户,今天之后我们就是兄弟,这个镇子上谁要是不长眼的欺负你们,尽管跟我和吴林说,不揍得他们满地打滚,吴林就不姓吴。”
吴林笑着说:“你小子也怂了,连吹牛皮都要拉上我垫背。”
黄老师也笑着说:“我教过的学生,说起来有出息至少也有百八十个,可是真的用得着没有几个,倒是最为捣蛋帮我不少,你看吴林上学的时候淘的那个老师都头疼,现在可是最有出息的,韩飞虽然成绩好,可是也没少惹我生气,我没少批评你们,可是老师真的有难了,还是你们最贴心。”
这也是委婉的自我批评了,吴林和韩飞自然是场面话源源不断,把气氛搞得很是活跃。
一场酒喝了几个小时,散席后都很高兴,只有吴林有些闷闷不乐,没钱的时候韩飞想走也没有办法走,现在没有了外债,口袋里又有了富裕,恐怕又得费一番心思和口舌打消他外出的念头了。
韩飞找了辆车,把药铺子爷爷留下的东西全部拉到了镇西的房子里。
虽然吴大鹏是中医出生,但后来所有的兴趣全部转移到了西医上,遗留的东西几乎全部都是西医方面的书。甚至还有很多化学方面的专门论著,老爷子一辈子孤独,除了钻研医术也没有别的爱好。即使韩飞高中成绩名列前茅,又读了两年的大学,可是看起这些大部头的书还是感到无比艰涩。
这也印证了吴林的评价,韩飞虽然有灵气,比起吴大鹏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到市里找生活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后一车把爷爷的一些制药工具装到车上,韩飞无比感慨的抚摸着墙上悬挂的不知道多少年的门匾,和顺堂三个大字架构雄伟、正气浩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什么人的墨宝。牌子不知道用黑漆漆过多少遍,虽然斑驳,却足够厚重。
正堂一侧是中药,一侧是西药,还有一架熬煮中药的机器。
和顺堂听起来是中药房的名字,实际上在吴大鹏的时候已经中西医结合并且是偏向西医了。而黄天晓对中医只是略懂,恐怕连熬煮中药的方法都不会。在世事越来越浮躁的今天,在中草药的质量越来越难以保障的今天,中医的没落也是人力难以挽回的。
比如韩飞,从八九岁开始辨识药性、记忆中药名,学习望闻问切等传统看病方法,学习中医五行理论,学习针灸按摩,什么《千金方》、《伤寒杂病论》,还有比较原始却被奉为中医理论发端的《黄帝内经》,都是倒背如流,可是后果是什么,即使治疗最普通的感冒,也没有谁只是使用纯正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