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个屁!别人也就算了,沈靖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全!开什么口!你平rì里上学就知道睡觉博戏,上次赌牌九居然还被人给抓了,会品个屁诗?!”作诗之人骂道,被骂之人摸摸脑门苦着脸,忙说“没吃过猪肉,还不曾见过猪跑?再说我好歹在学堂呆着,宏哥你连学堂都不怎么去。”,作诗之人连忙又是骂“把老子的诗和猪相比,你就是欠揍!要不看在你是老子未来亲家的份上,今rì定是先揍了!”,其余的纨绔都是哈哈大笑,被骂之人一脸苦相闹着要告诉他姐,惹得骂人的纨绔在马上吓了一跳,又是好生出言劝慰,诸事方罢,骑在马上转头回望,飞扬跋扈的惯了,两边小民的惶恐在他眼中早已习惯,见没人笑话自己满意地无视路人,只是一脸期盼地向前问道:“安哥儿,你觉得我这诗做的怎么样?”
这队纨绔,俱是都司儒学的生员,诸位纨绔当中,也就只有张世安没有骑马,刘武宏原本想借马给他,但被自家的亲兵连忙阻止,说若是没有训练过骤然骑马,很容易掉下惊动马匹伤及xìng命,所以一群骑马的纨绔倒是只好跟着走路的张世安,使得这个本就怪异的队伍显得更加怪异了。
幸好这大同是西北最大的边镇,城内街道容许四马驰行,纨绔加上亲兵将四五十人团聚路过,在大街上也不算是堵了人行进,行人挤一挤还是能够绕过这只奇怪的队伍走开的,但这种感觉对于张世安来说,就好像自己身处牢笼,在被游街示众。
马队领头作诗问话的正是上次与张世安一同守城的都指挥使四子刘武宏,被骂的乃是上次在吴训导课上被张世安帮过的二人之一,是都司一指挥佥事次子沈靖。刘武宏在诸位纨绔之中年岁最大,父亲官职也是最高,如今俨然就是这队伍的首领。
见刘武宏一脸的期盼,张世安含笑正要答话,队伍后面却是传来的一阵不善大笑。
“哈……哈…….这种破句子也拿出来丢人现眼!笑死咱家了,真是笑死咱家了!”
大队人马后面,还有五名骑士渐渐跟着,领头的一名穿着飞鱼服,胸前方补上的飞鱼,龙首鱼身形势如云中飞龙,腰佩绣chūn刀,看起来华贵异常,从服饰上看最夺人眼球。身后四名护卫一身青衣罩甲官靴,腰挂窄鞘弯刀,虎视狼顾,看起来都是yīn险狠辣之辈。
秦复关嘲笑了一番,接着讽刺道:“咱家虽说读书少,也见过不少文人作诗,你刚刚那两句,格律没有,平仄不分,自己都知道大才个屁!狗屁不通的玩意居然还有脸去寻人品诗?!”
这队锦衣卫,正是以如今锦衣卫千户秦复关为首,身后那四人当中,张朝、赵汉,那二人也是张世安前些rì子见过的。
当街被下了面子,甚至见有行人捂嘴偷笑,刘武宏也是面红,但他并非白痴,秦复关那一身的飞鱼服就是资本,寻常的锦衣千户谁能穿得,对方根子太硬,拿着扇子指着那个嚣张的锦衣千户,只能无力jǐng告道:“秦复关,你不要欺人太甚!”
“甚如何?不甚又如何?咱家今天跟着出门来,不就是来欺负人的?在咱家眼里,你们和那破庙的闲汉无赖都是一样,要不是看在世安贤弟的面子上,咱家今天就先欺负欺负你!”秦复关眼缝一眯,不屑道。
锦衣卫亲军,那是天子近卫,和地方军户一向尿不到一个壶里。
“你!”
刘武宏气急败坏,随即看向张世安,眼神中气恼张世安怎么带上这么一人来,秦复关的细缝眼中透露出来的目光也只盯着张世安,显然不屑于其他人在场。
“大家俱是前来相助,那都是世安的兄长。”张世安抱拳郑重说道:“今rì上阵还望同仇敌忾。”
无论是诸位纨绔,还是锦衣卫千户秦复关,见到张世安如此郑重其事,相互一瞪,倒是不再斗气。
今rì他们前来,就是为了旬rì前张家亲兵被打之事。
对于纨绔们来说,都是世代武官,多多少少沾亲带故,又是称兄道弟,前些rì张世安一提想要差谁动手伤了自家老亲兵,诸位同窗皆是炸开了锅。
不提张世安平rì交情不浅,就是最近沸沸扬扬的吴训导之事,大家对于张世安都是刮目相看,眼前这人才是大贤的始作俑者,让一众都司儒学的军生都是与有荣焉,家里边问到此事的时候,谁不带上张世安的名字得意炫耀一次?说都是因为自家弟兄,才刺激的那个吴教训发了失心疯。
失心疯突然成了大贤,让一众武官子弟都是捉摸不透,文人的世界,他们真是不懂。
如今的吴学富已然成了大同府的知名人物,而且也已经不拘于大同府一地,短短不到十天,似乎就传到了太原府、平阳府、汾州府等其他州县,而且就连宣府据说也有人知道大同府出了一名大贤。
在大明朝,这种声名远播的速度,真可算是迅雷不及掩耳。
只不过,明明是安哥儿才高八斗,激的吴训导蒙了心智,撇下学生跑走,也不知道那些文臣是如何想的,不过吴训导名气越是大,越是证明了安哥儿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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