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一声豪放大笑响起:“离少侠驾临京华帮,贾某人与有荣焉。”
贾池溪笑容满面,走出府门外,拱手道:“离少侠,自你在演武中夺得头名,这武陵城的少年们就莫不以你为荣,贾某人那几个不争气的孩儿也是日夜盼着能见离少侠一面,好能得离少侠当面指点几手。今次离少侠能来,他们定不知高兴成什么样。来来来,离少侠快随老夫进去,府中还有几位武陵城中的青年俊彦,他们得知离少侠要来,都是翘首以盼哩。”
离渊笑道:“贾帮主府中还有贵客么?要是不方便的话,离某改日再来?”
贾池溪一愣,但旋即又笑道:“方便,方便,那几位说不定离少侠也都认识。”说完,也不待离渊反应过来,就搭过他的手,强拉着进了京华帮院内。
而离渊身后的伯虎,贾池溪是视而不见,离渊也不主动开口提起,就像个没影人一般随了两人默默无语的走入府内。
堂中果然来了不少人,也确实都在翘首以盼,离渊一进门,顿时好几道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目光就纷纷扫来。
离渊毫不意外,哈哈大笑道:“贾帮主真是高朋满座啊,各位,幸会,幸会!”
贾池溪伸手虚引,将离渊安排坐在了右边上首处,对着堂中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各位刚刚还在谈论离少侠,看看,人家就亲自上门了。”
“噢,各位都在谈论我离某么?却不知都在说些什么?”离渊扫视堂内诸人,心内冷笑,看来今晚小爷的仇人都来齐了。
左首上坐着的是一位红发老者,面目狰狞至极,脸上猩红扭曲的疤痕就如一条条小蛇挂在上面,令人见了顿生恶心恐惧之感。最怪异的还是他那一双大手,手掌宽厚足有蒲扇大小,五指骨节粗大,但却又扁平无比,就像在他身上突兀的生出一只巨猿的手掌。
坐在那位老者下方的正是离渊的头号对手萧寒衣,只是今次这小子却是异常沉默,一个人闷声不响端了杯子在那轻饮浅酌,似个局外人一般。
在离渊下首的是一位精壮的中年汉子,看衣着却是龙虎门的人。
只见这位中年汉子端了酒笑吟吟道:“我们正在说离少侠所在的千机门,在此次演武中大放光彩,在所有武馆中已是排到第二位。离少侠此番是否准备一展雄心,在武陵城中做一番事业呢?”
旁边的贾池溪轻声介绍道:“这位是龙虎门的传功教习‘铁掌’王铁城。”
离渊微微笑道:“王前辈谬赞了,我千机门一直声小势弱,总在末流徘徊,就算此次仰天之幸,排在了第二位,也不敢与各位前辈争锋。也不怕前辈笑话,千机门中就我一个弟子,而我那位门主,呵呵,前辈也知是何种人,若是以这样的实力都能在武陵城做一番事业,那也太瞧不起各位前辈了。”
王铁城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离少侠乃是武陵城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此番却为千机门所累。唉,我实为离少侠不值。若是离少侠身在龙虎门……”
“少他娘的废话!”对面的红发老者突然一拍桌子,须发皆张,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小子,老夫就问你一句,石黑龙是不是你杀的?”
离渊笑着一拱手道:“敢问前辈是?”
红发老者粗声喝道:“老子就是石黑龙的祖父,邪神石敢当。”
离渊心底暗笑,这老梆子真是可笑,还有介绍自己时也将浑号说出来的么?
离渊哈哈笑道:“邪神前辈,不知你从何处听来是我杀了石黑龙?前辈可知,当时在威虎山中,我们同去的师兄弟都陷入阵法,虽然死去的人不少,但都是那群贼匪所杀,我还从未听说过在我们之中还有互相残杀的。石师兄之死,小子也很难过,还请前辈节哀。不过,那群贼匪都已被剿灭,石师兄大仇已然得报,石师兄在天之灵也得宽慰。前辈还是莫要太过悲伤的好。”
石敢当一声冷笑,道:“你小子倒是推的一干二净,可是有人在他的尸体旁找到你用的剑,你这又如何解释?”
离渊摊开手,撇嘴道:“这还叫小子如何说,前辈既是来问仇的,那说什么也不为过。即使说有人亲眼见到是我杀了石师兄,这又教我如何辩解。就算我解释了,前辈能信么?”
离渊冷笑几声,接着道:“你我都心知今日不能善了,又何必拿这些话来装模作样,直接划出道就是。离某今日敢来京华帮,就没准备空着手回去。”
“好!好!”石敢当被离渊这一番话,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就要伸出蒲扇般大的手一掌拍来。
王铁城突然起身,挡在两人之间,对着石敢当道:“邪神前辈稍安勿躁,且先听我一言。”
石敢当无奈收了掌,怒气冲冲的瞪着离渊,头上红发无风自动,沉声道:“你要帮这小子说话?”
王铁城笑道:“王某不是为谁说话,而是离少侠今日既敢孤身上门,那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常言先礼后兵,咱们就先问清离少侠来意后,前辈若是再要报仇也不迟。”
王铁城转过身对着离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