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的规矩倒是简单,就是排名靠后的武馆向前挑战,每人一次机会,胜则继续,败则退出。
离渊取了木质号牌,见上面刻了第九十九位千机门的字样,当即呲牙道:“他娘的,小爷这不是给蚀迁那个老贼争光么?这不公平,小爷可没从他那里学来一招半式,就连他喝酒吃饭的钱都还是小爷我倾囊相助。不干了,不干了。你来,给我换一张,上面刻我的名字。”
那位发牌的老者,怪眼一翻道:“小兄弟,武陵城就这规矩。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将你千机门门主杀了就是,到时候你成了门主,那不就是替自己争风了。”
离渊听了大喜,道:“这主意好,老前辈还真是善解人意。不过千机门这名字听了别扭,若是换个威风点的,也可以么?”
老者双目一亮,伸出手道:“百两黄金,立马给你换。”
离渊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就见余薇在远处招手。等两人进了场中,余薇与他分开,回到烟雨楼驻地,与众位师姐站在一块。
演武场周围,一百单八家武馆掌门坐成一圈。身后插了一面大旗,上面写了各大武馆的名号。离渊找到千机门的位置,就见蚀迁老神在在坐了把太师椅,在那闭目养神。
离渊气得牙痒,走过去毫不客气道:“起开,没见小爷等会要上场肉搏么,还不给小爷让了位,让我养精蓄锐。”
蚀迁拢在袖中的手颤了颤,面皮发紧,干巴巴道:“离渊,各位掌门在此,哪能容你撒野,还不乖乖站我后面来。”
“哟嗬,几日没见你胆变得挺肥呀。”离渊见周围坐的些歪瓜裂枣正在那掩嘴偷笑,当即腰杆一挺,手中印月刀提了起来,大喝道:“笑什么笑,你们这些自甘堕落的无耻之辈,只会骗人钱财,误人子弟。看看你们教的这些徒弟,个个肚大腰圆,满脸油光,这像是练武的么?还什么武馆掌门,你们与街边的混混何异?”
蚀迁旁边坐着的都是排名末尾的几家武馆,其实说是武馆还算抬举,真就如离渊所说,无非是摆了个武馆的门脸,在那收一群不良少年,平日里敲诈街坊四邻,游手好闲。这几位掌门此时见了离渊在这耀武扬威,也是吓得寒蝉若惊,个个掩面他顾。但其中一个浑汉却受不了了,一走三摇的晃到离渊面前,放声大笑道:“哪来的娃娃,早上奶水没吃饱么,在这乱叫……哎哟!”
离渊正是要立威的时候,那浑汉就刚巧凑上来,离渊大喜过望,毫不犹豫赏了他一脚,顿将那一团肥肉踢成球,滚了开去。
离渊虎躯一震,豪气冲天,狂笑道:“还有谁?小爷今日出征,正要杀人祭旗,还有谁敢上?”
几位掌门吓得汗出如浆,纷纷向蚀迁求助。可蚀迁仍是稳坐钓鱼台,任凭哭声震天,哀声遍地,也自岿然不动。
“好汉,爷爷,你看我们哪里不舒服,我们改,马上改,求你放我们一马,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谁也不容易啊。”几位掌门老泪纵横,痛苦流涕,在那痛诉前非,诚心悔过。
离渊见远处的人也开始朝这边张望,觉得演武还没开始就太出风头也实在不好,当即拿手随意几指,道:“你,你,还有你。小爷我要改武馆名号,还差了几百两黄金。小爷可怜你们的难处,也不多要,每人出个一百两。今日演武结束前,我就要见到,过时不侯。”又晃了晃手中刀,冷声道:“若是不交,哼,小爷认得你,可这刀却认不得你。”
一百两黄金说出后,八位掌门顿时晕过去六个,还有两位在那捂着胸口,一口气始终喘不上来。身旁弟子倒还有些孝心,见了掌门要为财而死,赶紧扶了扛在肩上,一溜烟飞奔而去。
离渊见多了两个空位,当即搬了过来,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直等演武开始。
这样的闹剧每年都会发生,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可以说,排在二十位以后的武馆,没人会去在乎,能坐在这里,也是武陵早年定下的规矩而已。
“武陵侯夫人到!”随着一声大喊,场上众人都转头望向声音来处。
只见两名金甲卫在前开路,后面罗盖大伞下,一位白衣妇人袅袅而来。离渊站起身,探眼望去,只见那妇人轻纱覆面,看不清长相,但身形婀娜,风姿绰约,定又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
“小爷还一直以为那武陵侯夫人是个青面獠牙,头上长包的恶妇呢。没想到,隔远了看去,还挺好看。只不知,揭了面纱又是什么模样。咦?有杀气。”离渊心头一紧,向那来处看去,就见余薇正站了一群少女当中,对自己咬牙切齿,眼中寒光猛射。
“可怜,小爷找了个醋坛子。”离渊垂头丧气的坐下,老老实实等了武陵侯夫人开口。
“武陵演武,已逾六十载,规矩不再赘述。只说此次头名奖励。”夫人的年纪离渊并不清楚,但听她一开口却如黄莺轻鸣,悦耳非常。离渊暗暗称奇,修炼至神通境界,寿命能延长不假,可听说武陵侯夫人十几年前嫁给武陵侯时就是化气一品,十几年过去,就算她已入神通境界,可这声音却仍如少女一般。
“武陵侯今次开恩,特敕,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