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说怎样就怎样,那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放?金乙,你来说说,咱们怎么办?”
金乙眨了眨眼,一脸茫然道:“啊,我看行。”
金甲一瞪眼,大声喝道:“你娘!你看什么行?哪个行?”
金乙四处张望一番,小声凑到金甲耳边,低声道:“大哥,这些少年都是武陵城武馆的弟子。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上山挑衅,背后说不定就是那些老家伙在指使。咱们还是不要冲动的好,让他们骂,骂累了,觉得没意思,自然就回去了。”
“啪”金甲一巴掌将金乙打了个趔趄,大骂道:“老子当然知道他们是武馆弟子,可头领一直在给那些老东西送这送那,现在他们居然还敢让弟子上山来骂人,这都在头上拉屎拉尿了,咱们还真当缩头乌龟不成?”
金乙捂住脸,缩了缩脖子,小心道:“老大,这些少年也就是一时好玩,不懂这后面的事。你看,他们尽说些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这些不要脸的话,其实他们师傅和咱们就一路货色。我看咱们还是将寨门闭了,让他们在这闹,咱们回去喝酒吃肉去。”
正说着,后面挤进来一个小喽啰,凑过来低声道:“两位爷,头领说要你们将这些少年都抓了,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金甲和金乙大眼瞪小眼,一时愣在那里。金甲率先反应过来,急问道:“是真杀还是假杀?”
“头领说这回玩真的了,以前咱们陪着他们玩,那是被逼无奈。这次,头领说再也不用看那些老家伙脸色,将他们都杀了,省的受些鸟气。”
等那喽啰走了,金甲突然破口大骂:“头领定是被前几天来的那个黑衣人鼓动的,他娘的,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做什么大事。我看这下真要出大事了。”
金乙迷迷糊糊的瞪着眼,问道:“老大,那咱们是杀还是不杀?”
“杀,怎么不杀。没了威虎山咱们还是土匪,要没了头领,那咱们就是良民。良民懂么?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呸!”
“喂,好汉,你们商议好了没有?到底打不打?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不愿打,那就认输吧。哈哈!”离渊又在那边跳着脚叫了起来。
金甲撸起衣袖,跨前几步,粗声道:“打,老子今天要狠狠的打。就按你这小子说的,一边派五人。记住你刚说的,要哪方输了,就听对方处置。嘿嘿,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娃娃,下面毛长齐了没有。”
离渊退回阵中,听王擒虎安排出战的人选,不出意外的是,王擒虎真就点了自己。
上山之前,众人商议后决定,由萧师兄和凌师姐带人从后山攻打,擒贼先擒王,只要合力将座山貂拿下,那这伙贼人就算散了架,再多的人也不足为虑。而王擒虎王师兄就带了十几个少年,到寨门口挑衅。照以往的经验,那伙贼人必定虚与委蛇,与他们闹哄一通就算了。
剿匪的任务出现过多次,每次都是一些五品以下的弟子接了布告。但次次都没能完成任务,总是意气风发,兴致高昂的去,结果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回来。但这次,却有了不同,化气三品以上的高手就来了三个,而且还有一个捕风捉影的剑图在掉着众人胃口。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啊。”离渊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这陷阱倒不一定是为了小爷,恐怕是有人想要做更大的事。”
商议已定,威虎山贼人派出了五人,就是八大金刚的前五位,金甲,金乙,金丙,金丁,金戊。
武馆少年们也选了五人,除了王师兄,另外三个,离渊是一个也不认识,但看他们衣衫服饰,应该都来自龙虎门。
见对面金戊最先站了出来,王擒虎笑道:“对面这贼人也就化气五品,看他脚跟不稳,气虚体弱,这一场就让李冤师弟上吧。”
离渊还以为他喊的自己,当即就准备出战捡这个软柿子捏了。哪晓得,身边一个长着苦瓜脸的少年当先走了出去。
对面金戊见走出一个化气六品的龙虎门弟子,顿时大笑道:“来者通名,爷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李冤。”
金戊听了大怒,当即骂道:“冤你娘,你才冤哩!爷爷我杀了你,看是你冤还是我冤。”说完,提起手边的狼牙棒劈头盖脸就打了过来。
离渊本准备看一场好戏,看这和他同名的少年怎样与高他一个境界的对手缠斗。结果,对面的金戊真的就冤死了。
龙虎门以拳法著称,从来都是以一双肉拳打天下。金戊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见了比他低了一个境界的龙虎门弟子出战,才会那样大喜。可没想到的是,这位龙虎门弟子没有照着套路来,竟然用了暗器。
用的暗器,是一把再也平常不过的袖箭。可金戊哪想得到,龙虎门的弟子也会用这个。一箭射来,金戊毫无防备,登时被射中面门,直接了账。
“我叫李冤!”少年收了袖箭,苦瓜脸上没有一丝欣喜,直接走回阵中。
对面群匪登时怒了,大声叫骂:“好你个不要脸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