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将中便已有两人当场毙命,还有一妖将也死了,但他不是被韩青刺死的,而是那支被他用妖术定在半空中的血灵箭矢刺死的,原来当他看到韩青突然杀至身前时,顿时心中惊骇,心神一松,那原本被他定住的箭矢突然挣脱了禁锢的空间,随即洞穿了他的眉心......
剩下的两名妖将,看着韩青只一回合便就已连斩了三将,顿时心中惊惧,但奈何妖炎命令,他二人只得硬着头皮杀上前去......杀至此刻,其实韩青已是疲惫,此刻支撑他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见萧碧月一面,看着剩下的两名妖将即将杀至,韩青顿时钢牙紧咬,随即催动胯下疾风马,却是再次冲杀向前。
一番血拼后,韩青虽然依旧安坐马上,但却已是吐血不止......原来方才一战中,韩青的胸口被一妖将用铜锤砸中了,致使几根肋骨断裂,五脏移位,气血翻滚,所以他此刻才口中吐血不止。
韩青伸手擦掉嘴角溢出鲜血,随即手中追电一颤,只见刚才那位用铜锤砸中他胸口的妖将顿时爆体当场,血雾弥漫,韩青血目怒睁,却是一脸残酷之sè。
此刻,韩青的面前就只剩下一名妖将了,这是一个虎头妖将,使一画戟,骑一血毛犼,人王中阶巅峰,韩青一声冷笑,随即催马向前,这虎头妖将竟是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韩青从他的眼前走过。正是:
霹雳弦声丧敌胆,血灵如龙摄军魂。
疾风跳转惊天地,银枪一抖撼乾坤。
连斩巫妖八将才,一怒横行独逞威。
不愧被封神武将,今朝威名现人间。
半空之中,妖炎一脸yīn郁,他本想让自己的麾下猛将斩了韩青,好折杀一下乌魔蚩的面子,可不想竟会是这般结果,五将只两个回合就已死了四个,剩下一个竟是连对战的勇气都丧失了。却是:本将敌血增颜面,奈何成就别人名。
此刻已是黄昏,韩青从中午杀至此时,已是先后斩了巫妖两族共八位大将,还有三个是被韩青杀破了胆,连一战的勇气都已经没了......
残阳如血,韩青持枪纵马向前走着,他,疾风马,追电枪,皆是浑身染血,凛冽的寒风吹动地上的枯草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韩青竟是突然笑了,他能感觉得到,此刻他距离萧碧月只有百丈之遥。
突然,三道悲鸣声响起,只见那被韩青杀破了胆的三将瞬间便已暴死当场,韩青循着气机望去,却是见敌营中冲出了两名巫将来。
来将皆是身高丈许,着一身黑甲,持碗口粗细的镔铁长棍,无有坐骑,两人外貌相同,像是一对双生子,那突然暴死的三将就是被这二人所杀。
韩青气机探出,识得此二人皆是人王后阶,修为比他高得太多,要说刚才的那几战他还能凭借几分侥幸,可惜接下来......不过韩青此刻并不担心,因为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距离萧碧月只有不到百丈之遥,韩青有把握,能够在死之前见上萧碧月的最后一面,到那时即便是死,他也无牵无挂。
“来人可留姓名——”一巫将铁棍驻地,瓮声瓮气地对着韩青吼道。
“吾乃韩一刀——”韩青借一化名搪塞了巫将,随即他面对着百丈之外的营帐,对着那看不见的帐中红颜作歌而道:
“萧萧寒风遮碧月,不教妖气污千年。曾经寒窗十余载,徒留月下千年期。伊人西去面朝北,千年挣得虎威名。今朝相逢万仞间,过往相思千言难。且以泪眼问上苍,何以期至人不见......”
韩青隔帐作歌已毕,但闻那营帐之中随即也传出了一段歌来,声音呜呜咽咽,莺莺凄凄,淌过韩青的心间,却是冷热掺杂,虽是暖了心田,却也划伤了心窝,只闻那女声如此作歌道:
“昔rì香园别离后,常望明月问逢期。思君感时花溅泪,怨期何迟鸟惊心。常言天地有时尽,无言相思无尽处。千年约期苦离愁,才知相思无有尽。今朝约期姗来迟,奈何狼笼锁碧月。若是苍天睁眼看,寒风吹东月西南。碧月虽有天涯意,可叹谁来照苍生......”
闻听韩青已经杀到了帐外,帐中萧碧月顿时泪眼婆娑,奈何他的身形已被乌魔蚩以巫符镇住了,不能动弹分毫,所以她只能是泣声做歌以对答,希望韩青能够化险为夷后,尽快返回青龙界,可是韩青会听她的吗?上苍会睁眼一看吗?却是;
昔rì月下定终生,君如意时铺红妆。
如今千年约期至,帐幕隔面徒对歌。
这两巫将看着韩青与萧碧月隔帐对歌,虽然听不懂歌中所说,但是却也明白了个大概,只见另一巫将咧嘴一笑,随即言语戏谑着道:
“韩一刀,不知你今rì来此,是为劫营啊?还是抢人啊?亦或是送死?”
萧碧月的话让韩青已是悲愤不已(他悲自己与萧碧月即是如此情深?又为何要如此缘浅?他愤苍天不长眼),而此刻远处的那巫将的话更是将他心头的火彻底地挑胜了,韩青已经有了打算,今天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要救出萧碧月。
韩青怒填于胸,战意澎湃,那疾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