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知道愈是难受,愈是到了紧要关头,决不能轻言放弃,否则将前功尽弃。这样坚持片刻,又将心神守定,任由全身冷热循环。果然两个时辰后,那冷热刺痛的感觉全无。稍微动作,周身骨节便咔咔作响,终于咔的一声,身上命门处被一股激流冲开,仿佛被利斧劈开一般,全身无一处不轻盈舒爽。
明月奴在一旁守候,见苏长青全身响动停歇,身上紫气盎然,在苏长青耳边说道:“长青哥哥大功告成,真是可喜可贺。”
苏长青微微睁开双眼,看到满身的污垢,说道:“不想这飞剑心法口诀真是精妙,长青仅仅照此练习了数个时辰便有脱胎换骨般的感觉,若长此以往,飞剑修为定能增进不少,天下间也难逢敌手。”
正在两人谈论这飞剑心法时,老叫花子徐绍远从屋外走了进来,见苏长青全身污秽,料想其之前定是在屋内习练那飞剑心法,道:“长青小子,明月姑娘,你看这是甚么?”一言未了,从身后提起一个挂着屏幕的鸟笼,递于两人面前。
那鸟笼虽为那屏幕遮住,但其中却传来一个银铃般叫声,“哎呀,闷死我了,闷死我了”。
苏长青与明月奴听了心中奇怪,暗道:“这鸟笼里怎地有人声传来,不应该呀,这鸟笼那么小怎地能装得下一个小人?”苦思不得其解,明月奴上前说道:“前辈,这笼中怎地会有人声传来?莫非笼里关着一个小人不成?”
老叫花子徐绍远听了明月奴所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这女娃子,想象力忒是丰富,这鸟笼那么小,怎地能容得下小人?”话毕,缓缓将鸟笼上的屏幕扯下。
“啊!太美了”,明月奴见笼中赫然关着一只独脚的小鸟,不由赞道。只见这鸟形态如鹤,全身披着深浅不一的朱衣,宽大的喙上夹杂着黑白两色的花纹,煞是可人,不由欣喜道。
苏长青见了这鸟也是一惊,心道:“这秘境中怎地会有这上古神鸟,怪不得此处把守甚严,只进不出,若非如此,此间珍奇异兽不知要遭多少人惦记。”
明月奴见这可爱喜人,便要上前逗弄着小鸟,苏长青见了,叫道:“不可!”老叫花子徐绍远也是慌忙将屏幕扯下。
明月奴听闻苏长青喝止,收住抬起的右脚,从苏长青与那老叫花子徐绍远的反应料想到这小鸟的不凡,但却被这小鸟挑的怜心顿起,回首望着苏长青,不解的说道:“长青哥哥,怎地了,为何小妹不能逗弄这小鸟?”
苏长青望着老祖宗,又望了望明月奴,玩味的说道:“此鸟非是寻常之物,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便是惹火上身。”
明月奴听了苏畅亲所言,又回想起那鸟的模样,惊叫道;“难道是那神鸟?”话毕,望着苏长青与老叫花子徐绍远一言不发。
老叫花子徐绍远笑道:“不错,正是那神鸟毕方,书中曾云‘章莪之山,有鸟,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啄,名曰毕方,其名自叫也,见则其色有讹火’,这正是老夫送于你二人的宠物”。
明月奴小心翼翼的揭开那鸟笼上的屏幕,细细观赏这那毕方神鸟。那毕方神鸟见有生人接近,怯怯的向后退着,蓦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火焰。亏得明月奴早已知晓这毕方的底细,早作防备,若不然,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引火烧身’”。
明月奴见这毕方神鸟竟敢口吐火焰,欲要烧伤自己,当即怒不可遏,指着被困笼中的毕方娇斥道:“你这小东西,竟敢用那神火烧伤本姑娘,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话毕,佯装成恶人摸样在一旁摩拳擦掌。
那笼中毕方神鸟见明月奴恶狠狠的模样,在笼中叫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并不是真想烧伤女侠木。小的只不过想要试探女侠,女侠果然身手不凡,小的真的是心服口服”,说罢,两只翅膀模仿这人的摸样,向明月奴打恭作揖。
明月奴见这射鸟毕方前倨后恭的模样,不由笑道:“你这小东西,从哪里学来这一套东西,真真是油嘴滑舌。”
那毕方神鸟见明月奴转怒为笑,也不担惊受怕,跳到笼子的这一边,歪着脑袋说道;“不知女侠名讳?”
明月奴听了这毕方神鸟问话,不觉好笑,道:“本姑娘那天山缥缈峰上修仙之人,我身边这位少侠乃是黄山万剑山庄门下弟子,怎地?莫非你还知道我二人的门派不成?”
那毕方神鸟尚未答话,老叫花子徐绍远指着这笼中的毕方神鸟笑道:“你二人可不要听这小东西胡言乱语,这小东西可精着呢。”
那毕方神鸟听了老叫花子徐绍远之言,在笼中扑腾着翅膀叫道:“老叫花子信口喷人,小鸟我怎地能在这为女侠面前胡言乱语。江湖上谁不知道我毕方一族是诚实可靠小郎君”,说罢又不甘心,对着老叫花子徐绍远喷出一道火焰。
老叫花子徐绍远也不在意,信手将那火焰捻在手心。那火焰在老叫花子徐绍远手中嗤嗤的泛着火花,不一会儿便散去。毕方神鸟见所吐火焰为老叫花子徐绍远轻而易举的玩于鼓掌之中,知其道行深厚,缩着脖子说道:“前辈果然神武,竟不费吹灰之力将小子三昧真火灭掉,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