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这锦鲤精如此强盗逻辑,怒火难抑,旋即又冷汗淋漓,暗道:“既走这修行之路,便退无可退,一旦懈怠下来,便如那水神身死道消,洞府为强人所占。”唯有那水神之妻听闻此言,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苏长青见这锦鲤作恶多端,恨不能将其斩杀,然而那水神之妻在此,不好在此喧宾夺主,向张小婉举目示意,询问该如何是好。张小婉见了,上前劝慰道:“姐姐切勿伤心,这老贼已被擒得,还请姐姐发落。待将哥哥的大仇报了再说。”
那水神之妻幽幽叹道:“想夫君自被封为此处水神,我夫妻二人便耽于享乐,不再勤于苦修,以致为外人觊觎,夫君身死道消,妾也被囚于深宫之中。一切皆因我夫妻二人贪图享乐造成的,贪图享乐啊”,说罢,转身离去。
“姐姐,这锦鲤该如何处置?”张小婉见那水神之妻转身离去,追问道。
“一切单凭两位少侠做主”,也不停留,向那深宫之处走去。
苏长青见那水神之妻离去的背影,心中不觉黯然,对那锦鲤死活也不在意,只想那水神之妻离去时那哀愁凄凉之情,心中便觉失落。“唉!小婉姑娘,这锦鲤如何处置,还是你拿个主意罢。”说罢,也转身离去。
张小婉见两人如此失魂之态,向着苏长青恼气道:“又是个多情的种子”,掏出腰中布袋,向那老贼张去,只见袋中吹过一阵微风,微风过处,那老贼化为一条锦鲤飞入布袋之中。张小婉仍不解气,用力在空中甩了甩布袋,道:“你这该死的臭锦鲤,若非是你在此作恶,姐姐也不会有如此悲惨遭遇,哼,要不是你神识消散,定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咦。苏哥哥等等我。”见苏长青在渐行渐远,张小婉忙将布袋系于腰间,向苏长青追去。
寒风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得张小婉躲在厚实的貂皮大衣内,只露出两个狡黠的双眼欣赏着这燕赵风貌。原来从龙门黄河河底紫晶宫中走出,苏长青和张小婉便策马驰骋在这河朔之地。路上苏长青始终沉浸在水神及其妻子的悲惨遭遇上,心中郁郁寡欢。张小婉也知苏长青心情不佳,也不再找苏长青搭讪,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向燕京赶去。
“咦!苏哥哥你看,”张小婉发现远处城头的箭楼,欣喜道:“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了,这燕京怎地如此寒冷。”
苏长青极目望去,燕京城墙已近在眼前,强打起精神道:“小婉姑娘,你我再坚持片刻,待到燕京城中在好好休息,可好。”
“恩,听苏哥哥的”,说罢扬鞭策马,向燕京城奔去。苏长青见张小婉此时兴致颇高,也随着她。
燕京城古称蓟,是统治中国北方的西周王朝的一个分封国。春秋中期,位于蓟国西南面的另一个封国燕,吞没了蓟,并迁都于蓟城。从这时起,蓟城一直是燕的都城。唐末,蓟城成为辽的陪都。辽是崛起于中国东北方的少数民族契丹人建立的。因为蓟位于它所辖的疆域的南部,所以改称南京,又叫燕京。一个多世纪以后,另一个少数民族女真人建立的金朝将辽灭亡,迁都燕京,改名中都。金末,蒙古族首领忽必烈下令在中都城的东北郊筑建新城。四年后这位首领即在兴建中的都城内登上皇帝的宝座,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的元朝。燕京自此作为中原大一统王朝的都城屹立不倒。此刻,在位十年的永乐皇帝又将燕京城划为行在,大有迁都燕京之意。
此时的燕京城,大明王朝虽不是正式建都于此,但皇亲勋贵云集,士子富商景从,也是一副天朝神都的气象。苏长青和张小婉步入这燕京城,立时为这燕京城的繁华震惊,街边摊贩的叫卖声,路上行人急匆匆的赶路声和那街边客店士子们的高谈阔论生交织在一起,虽是喧闹,却使远客心旷神怡。
寻得一家客店,两人顾不上旅途劳累,点了几盘燕京名菜,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恩,苏哥哥,一路吃那牛肉吃的我一闻牛肉就想吐,这菜真香”,筷子不停,口中含着佳肴,道。
苏长青听了张小婉所言,不禁苦笑,沉吟片刻,道:“小婉姑娘,如今已至燕京,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张小婉听了一顿,将筷子放在桌上,恼道:“好好的吃饭,那些琐事吃过再说,”话毕,举箸欲食,怎奈话一说开,再无之前半丝喜悦。
苏长青见了,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张小婉,说实话,两人在这几日里谈笑风生,此刻分别在即,心中竟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割舍之痛。
张小婉扭捏道:“苏哥哥此番到这燕京城,不知所为何事,小婉亲友在此地,如果方便,也能帮衬一二。”说罢,紧紧盯着苏长青。
苏长青情知此刻正是别离之时,却不忍道:“长青此番正是帮一位前辈送信,那接信之人正是姚广孝大师,不知小婉姑娘可曾听说此人?”
张小婉听了眼睛一亮,欣喜道:“小婉所要投靠的亲戚正是姚广孝大师,正好你我二人可一同前往,哎呀,好饿啊,赶紧吃饭,吃饭。”说罢,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苏长青听了张小婉所言,目瞪口呆,问道:“小婉姑娘,不知姚广孝大师现居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