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饮马黄河岸,天涯逢知己
自同张三丰道长和干将、莫邪夫妇分别,苏长青骑着駮兽,昼行夜伏,向着北方燕京城飞奔而去。中原腹地,沃野千里,苏长青此时心情甚是舒畅,纵马疾驰,只觉耳边疾风呼呼作响,路边树木房屋不住倒退。不过两日功夫,就已越过江淮,来到黄河南岸白马渡口。但见白马渡口,丈宽的渡桥上,拥挤着往来的行人,渡桥两边,叫卖声此起彼伏,真实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苏长青见度桥上车水马龙,一时难以过桥,便寻了个干净的茶摊,“老板,一壶好茶,在拿些糕点”,苏长青将包袱并长剑放于茶桌上,向茶摊老板吩咐道。
“好来,客官您稍等”,茶摊老板显然是个勤快人,不一会便将一壶好茶和一碟糕点送上,“客官,您慢用”,茶摊老板道
“店家,这白马渡平时都是这样热闹吗”,苏长青不待茶摊老板走开,向其问道。
“客官,瞧您说的,这千里黄河,只有俺们白马渡、孟津渡这几个渡口,南来北往的行人都打此过,怎能不热闹?客官您慢用”茶摊老板显然十分繁忙,边收拾旁边客桌,边答道。
苏长青无心吃着糕点,只盼着渡口往来行人减少,好过河北去,不住伸长脖子向渡口探望。忽听得一阵悦耳悠扬的马铃声,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从大道向渡口疾奔而来,马上乘着一个着粗衣麻布,头戴荆钗的少女,眉清目秀,两只眼睛在柳叶细眉下,滴溜溜的乱转,美丽中带着一丝狡黠。
苏长青见如此一匹高大神骏的宝马上,所乘少女竟如此打扮,暗自疑惑,不由瞪眼凝视,心想:“骑着高头骏马,却穿着寻常农妇的衣衫,不知哪户人家如此阔绰,连下人出行都骑着骏马”。
那少女跃下马背,走进茶铺,身法颇为利落。见苏长青直直瞧着自己,先是一阵红晕涌上脸颊,低下了偷,继而又是向苏长青怒目喝道:“登徒子,瞧甚么?”含羞带怒,煞是美丽动人。
苏长青听得呵斥一惊,忙把头转向别处,耳根一阵发热。他一生长于山中,虽常跟随师父行走江湖,也多是那人迹罕至的山野间,何曾见过如此美丽可人的少女。
“哎呀,店家,我这出门忘记带些银钱,我,……我用这荆钗换些茶水可好?”少女见兜没带银钱,从头上取下荆钗,犹豫道。
茶铺老板见了,也不为难,道:“算了,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况且我这壶茶也不值几个钱。”
少女听了忙向茶铺老板致谢,谁知,一个络腮大汉横插过来,嘿嘿笑道:“小娘子这是要往何处啊,身上没带银钱,往后的路可不好走,不如让某家送你一程如何”,说罢,径自坐在少女桌旁,伸手向那少女芊芊小手摸去。原来,这大汉乃是这白马渡口附近有名的泼皮,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正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这不,看少女一人,长得颇有姿色,又骑着高头大马,妄想骗人得财。
那少女见络腮汉子竟出言不逊,娇声怒道:“无耻之徒”。
“啊!……”,不知何故,络腮汉子抱着断腕,伏在地上咆哮着。
“哈哈,你这肮脏泼才,竟敢调戏本大小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断你一手,也是罪有应得,嘻嘻”。原来,少女在络腮汉子调戏之际,以言语相诱,却从腰间取出匕首,出其不意间,将络腮汉子的手掌齐腕斩下。
“喂,瞧见没有,你若再盯着本姑娘,下场就是这泼才这样,哼”,少女转身向苏长青娇喝道,显然还惦记着苏长青之前的冒犯。
苏长青见少女向着自己耀武扬威,“唰”的一声将一根筷子甩向少女,“嗤”的破空声响彻茶铺。
“啊!”少女见苏长青动怒,忙向旁边闪去。
“啊!小兔崽子,老子要杀了你!”断腕络腮汉子的另一只手,此刻竟被那根筷子死死定在茶铺旁那棵粗壮茂密的大槐树上。“咔嚓”,一把菜刀落在络腮汉子脚边树枝上,将树枝压断,发出一声脆响。
“你……”,待少女见了落在络腮汉子脚边的菜刀,这才恍然大悟,娇斥道:“好你个肮脏泼才,本姑娘仁慈,放你一马,你却心怀叵测,想要加害本姑娘”,说罢,仍不解恨,向那络腮汉子又恨恨的踢了几脚。
苏长青却不理会少女与那络腮汉子间的争斗,坐在茶桌旁,品尝着这中原美食。
少女踢了络腮汉子几脚,,恨意稍减,方要回桌歇息。见苏长青悠闲的吃着糕点,狡黠的双眼一眯,嘿嘿笑着,向苏长青茶桌走来。
“这位小哥有礼了,不知小哥贵姓,小女子张小婉,方才多谢小哥救命之恩”少女落落大方的坐在苏长青一旁。
“黄山苏柏、苏长青”,苏长青手上却不停歇,拿了一块糕点,又吃了起来。
张小婉对苏长青此举不以为意,脆生生笑道:“苏哥哥,方才吓死小婉了,”抚了抚胸,一副惊魂才定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苏长青听的一声“苏哥哥”,心中一个激灵,心道:“好一个狐媚女子,差一点让我道心不稳,真不知这女子是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