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居然把电话挂断了!金玉直接傻眼,然后不死心的继续拨周纯的电话,没想到那端居然出现了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不仅占线,而且这通电话足足五分钟都没见有结束的迹象!金玉无奈的放下电话准备洗洗澡,想清楚到底要和对方说什么之后再来继续奋斗,都试了几个月了,不可能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放弃。
在“哗哗”流水声中,咱们把时间倒转回五分钟之前,镜头对准同一个省、距离T市不远的某个部队首长宿舍大院——在某间灯光明亮的房屋之中,周纯正穿着一套体能服,双腿架在茶几上斜靠着百无聊赖的翻书。
长袖夏常服被周纯随手扔在身旁沙发扶手上,从肩章上的两杠四星可明显看出他升官了,从上校变大校,正团提副师。只可惜,是明升暗降。
周纯是在春节之后调职成功的,他原本还有些暗喜自己顺利升级,打算在边防部队大展身手好好干一场,结果,职权被“原住民”完全架空,只需要每天定时到单位点卯,然后就喝茶、看报、数星星。
无聊到他这一周从上班到下班都在看和工作无关的《腾越文化研究》,研究着滇西抗战历消磨时间,现在想来,换单位这事儿说不定那草包对头还帮了点小忙,帮他从穿小鞋快速换成了坐冷板凳。
为了没事找事儿,周纯特意买了时尚的双卡单通手机,安上了他的亲友专用卡以及无关紧要伪报废卡,到处找人聊天玩,没想到今天居然神奇的接到了电话,只可惜是陌生人还不吭声,纯骚扰的吧?
周纯挂了电话正想把手机扔回茶几上去,突然另一张卡也出现了个陌生来电,他皱皱眉疑惑道:“喂,哪位?”
“周大校,恭喜升职啊!我是李强,还记得不?去年在C市?”电话那端传来了挺热情、喜庆的声音。
“李参谋!嘿,你怎么知道我这手机号?”周纯下意识的一说,又马上摇头道,“算我没问——哎,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搞不到的啊?”
“想搞,总会有渠道,”李强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有事儿想找你聊天,得空见个面行不?”
“有空啊,我成天都闲着——我想,这你或许也知道?”周纯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沉吟道,“只是地点这个问题有点麻烦,你在京城吧?挺远,其他书友正在看:。”
周纯回答得一点也不勉强,甚至已经火速考虑了假期飞到京城去的可能性。
他盘算着,军情部门的家伙不可能平白无故找人聊天,上次问李强是不是想挖角他避而不谈,这会儿又辗转找上门,多半是那事情有了眉目,和他聊一聊不亏,就算是买卖不成也能仁义在。
“地点没问题,”李强则用一种淡定的语气说了一句很让人想喷水的话,“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周纯沉默一秒钟后,缓缓开了口,“请问,您现在身处何处?”
“你家院子外面右转五百米处的大排档。”李强如此回答。周纯则继续沉默——果然是“想搞,总会有渠道”,调职才俩月不到,他居然已经摸到了新单位新宿舍的大门外面蹲着,还算准了自己今天在家。
这货不是军情局的,活脱脱狗仔队啊!
“等着,我换身衣服马上下来。”周大校挂断电话,扒下自己的迷彩体恤、军绿短裤,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点的便装,快步跑下楼去。
周纯迅速来到大排档见了李强,点上夜宵和啤酒之后两人寒暄了没几句话就火速进入正题,李强直言道:“不瞒你说,今天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绕圈子,给个话吧,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哪儿去?”
“我过去干嘛啊?你也给个话呗。”说实话,周纯有些心动,但他端着架子没直接回答,想要先探听点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万一也是个冷板凳或者工作不合胃口,那换不换的没意义。
“涉密,不能说,”李强嚼着花生米喝了口小酒,无奈耸肩,“必须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才能交待任务内容。”
“兄弟,这纯粹是盲婚哑嫁,不流行了!”周纯感叹之后,仿佛很无所谓的开始剥河虾壳,一面吃喝,一面摇头道,“得双向选择,懂不?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判断新工作是否合适?”
“判断?我怎么没见你这次有好好考虑啊?为了给手下那个叫什么龙的腾位子,火速跳坑——真英勇!来来,敬你一杯!”李强笑了笑,拎着啤酒瓶伸手碰了一下“杯”。
说起这事儿,他其实挺佩服周纯。一线部队的主官大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正队长要不挪窝,那副手很可能一直升不上来,周队长为了自己手下优秀军官更光明顺利的前途,居然舍得一身剐,自己去蒙头换门路。
虽说也有不想继续被穿小鞋的缘故,但让路也绝对是他调职的一个重要原因。这年头,如此好人不常见。
“反正升职了,也不算太乱跳,”周纯无所谓的摆摆手,又认真道,“胡乱跳一次也说得过去,可我不能稀里糊涂的一年换上三回吧?再说了,进到你们那地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