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谋拉着金玉拐上另外个小道,两人悄悄说话旁观着不打扰周纯“演戏”,而此时,陈杰已经失去理智的追上了黑脸黑心的上校同志,哆嗦着唇想要怒骂,一时间又没想好合适的词儿。
其实,陈杰尽管有点渣,但实质上也只是个“书生”,俗话说“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还没理,显然不是周纯的对手。
被怒火激得头晕的他,简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自己瞧不上的,可有可无的女人居然突然一下变了,变得咄咄逼人变得再也不温柔贤淑,更变得神采奕奕,仿佛没了他日子还挺舒坦!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这是在显摆她能耐了?
陈杰想要迫使自己相信这军官只是个金玉请来演戏的路人甲,是在故意气他,这时,对方却面带得意神色的笑吟吟问道:“小金子亲手泡茶,还是那种麻烦死了的真正茶道,你最近有这待遇吗?”
“你这种粗人也配谈茶道?!”茶道,普通朋友怎么能知道金玉会茶道?!猛然间陈杰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炸掉了,对方那黝黑的笑脸仿佛充满了得意洋洋的炫耀,以及对他这“前夫”的无声鄙视。
金玉也很纳闷周纯怎么会知道茶道的事情,记忆中分明就没说过啊,好看的小说:!李强则笑道:“绝对是瞎蒙的,祖传玩古玩、玉石的人,附庸风雅会茶道挺正常。”
想来,就算原本不会,也会让人错误以为金玉为讨好现任男人刚练了这门手艺吧?李强憋着笑继续看戏,周纯则嬉皮笑脸的回答陈杰:“我配不配不劳你操心,只要金玉愿意请我一杯茶就成。我想,她是肯定乐意的。”这不废话么,谁会舍不得敬救命恩人一杯茶?
陈杰却被这么一句话给彻底戳爆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他能甩了自己女人的却没法允许女人自己去找第二春,不再属于他的东西就是最舍不得、最想拥有的,即便是自己没法再拥有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一看到周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前夫”就觉得自己简直嫉妒欲狂,很想揍他丫的,稍微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个头,陈杰觉得自己明显更高壮,并且他很确信自己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说时迟,那时快,暴怒中的陈杰一个飞腿就冲周纯踹了过去。上校同志唇边含笑,身子向侧面微微一闪,脚下轻轻往“前夫”那条支撑腿一绊,“扑通”一下就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在陈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只听得对方很“热心”的说道:“这刚下了雨吧?路滑,小心点啊,这么大个人了,还平地里摔跤——多难看啊!”
“……”陈杰无言的爬了起来,脸都快被气得变了型,再也见不着当初迷住金玉的那种风度翩翩的样子,等站稳了身子他再次向周纯扑了过去。
其实陈杰也不是个不自量力的傻子,关键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特种兵军官,因为秋天穿着长袖衣服,他也看不出周纯军装外套之下的结实肌肉是多么的夺目,就觉得对方似乎不算特别强壮自己能有一拼之力。
与他猜测恰恰相反的是,周纯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扯着陈杰衣袖轻轻一拉,然后反手在他肩头顺势一拍,就又迫使他面朝地的摔下去,这一次摔得更狠,直接就唇破了、鼻血也淌了下来。
周纯也没让他再爬起来,直接就往陈杰后腰一个单膝跪坐杜绝他使力起身,然后朗诵似的感情充沛的感慨道:“啧啧,太弱了,打倒你这样的,真是让我觉得太没成就感!”
在陈杰还没来得及破口怒骂时,周纯单手把他嘴一捂,另一只手虚扣着他颈项,然后扭头看向金玉,笑道:“小金子啊,哥教教你,这选男人和选西瓜是一样的,不敲打几下不可能知道好坏,以后别再只看了表皮就订下终身啊!”
“嗯,明白了,”金玉点点头看着陈杰那样确实凄惨,犹豫道,“现在是敲够了?要不就算了吧,被人看见了不好。”
“怕什么,我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动他!哪怕是验伤都不可能找出证据来!”周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李强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往陈杰脸面前一蹲,准备再狠狠敲打一下让他彻底歇菜——之前询问的家庭背景可不是白问的,得派上用场!
“陈先生,你干嘛非得跟一个已经没了任何干系的小姑娘过不去呢?”李强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挺温和的劝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太执拗啊,太执拗的人命里多坎坷。”
“这孙子不是执拗,是舍不得钱!”周纯嗤笑了一声。
“嗯?你赚钱应该挺轻松的吧?怎么就成了小心眼眼儿?”李强在说了两个过渡句之后,语调轻飘飘的抖落出了重点,“你爸的关系好使吧?卫生局呐,挺方便你卖医疗器材的。还有句俗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听说过么?”
“还有句俗话叫做‘久走夜路必遇鬼’!”周纯在陈杰耳边低声呢喃道,“你运气不好,今天就遇着我们了。”
听到这话,原本羞愤挣扎中的陈杰突然觉得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