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忍不住睁眼,浮标在水面上躺着,可透过清澈的溪水,可以看见钩子上的鱼饵已经被吃掉了。
耳后又是“嗤”的一声,不用说又是入江在嘲笑他。
可是此时的迹部,已经领会了入江的意思。
如果连手上那么细微的触感变化,他也能分辨感知的话,那将是十分可怕的,说明他的控球能力,能够精准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步,哪里是什么“运气”,好看的小说:!
这果然不是一次单纯的“野外宿营”,很好,前辈,本大爷开始有兴趣了!
“还有鱼饵吗?”
“时间不早了,还是先解决晚餐吧。”
迹部还想再接再厉,入江却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景吾,辛苦你,去拾一些干树枝来好不好?”入江一边忙忙碌碌的用石头垒灶台,一边吩咐在一旁袖手旁观,若有所思的迹部。
迹部直接的反应,就是两眼一瞪,冰帝网球部出去活动的时候,什么时候敢劳动大爷干这些杂活了?
不过,当他领悟到,这一番玩耍背后,入江极可能另有深意之后,便一声不吭的走开了。
暮j□j临,树林之中越发昏暗,迹部必须弯下腰,才能在堆积的枝叶中,找到可用的干柴,他在脚下堆积的枝叶中摸索,忽然碰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平滑东西。
这熟悉的手感对迹部而言,已经成为一种直觉了,他下意识的抓住、捡起那个东西,用力一握。
没错,这是一个网球!
虽然很旧,沾满了湿滑的苔泥,但的的确确是一个网球,而且看上去不像是被弃置在这里很久的模样。
入江前辈,你果然跟本大爷在玩花样,哼哼,这种行径,还真是很符合你的作风呢。
暮色下,迹部傲气的唇角一挑,将网球塞进口袋,抱着干柴返身走出了树林。
就算口味极其挑剔,迹部还是不得不认可,入江烤鱼的技术相当不错,吃饱了之后,两人又一起收拾小木屋。
总算一切就绪,人才在床板上坐下,迹部就感到强烈的疲劳感,便不再理会入江,自顾铺开睡袋,换过睡衣,钻了进去。
管他有什么计划呢,本大爷偏不问,就算问了,就这家伙的恶劣性格,也不会爽快说出来,先睡觉再说,既然跟网球有关,充沛的体力才是首要的!
迹部闭上眼睛,听见入江悄悄走出门去的声音,睡意很快袭来,他在悠远柔和的萨克斯乐曲中,很快就滑入了沉沉的梦乡。
绵渺的余音消失在寂静的山林中,入江又轻手轻脚的回到小木屋,听见迹部略粗重,但平稳的呼吸声,不觉露出近似宠惜的笑容。
他走到迹部床头蹲下,凝视着乳白色的月光不太均匀的铺满他的脸庞,深浅的阴影勾勒出俊朗的五官轮廓。
熟睡的他,不见了往常的热烈的跋扈,静静的不设防,也没有丝毫攻击性,更像是一个纯净的大孩子。
入江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脸面向迹部倾过去,直到彼此的鼻尖轻触,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嘴唇。
就保持着如此亲近的姿势,许久不动,入江终于还是一声轻叹,在迹部的耳边低语,“还是先这样吧,晚安,景吾……”
第二天,当迹部睁开眼睛,阳光已照在残破的窗棂上,对面的木床空着,不见入江的身影。
他跳下地,跑出门去,正好入江拎着一只木桶,从树林那边走过来,看见迹部,马上远远的招呼过来,“早上好啊,景吾。”
迹部看着他手上满满一桶水,眉头一皱,问:“连自来水也没有吗?”
“是啊,这里就够洗脸刷牙以及做早餐的,一会儿轮到景吾去打水了哦,。”
“哼,也难不倒本大爷。”
话虽如此,要提这么重的一桶水,走半个小时崎岖的山路,确实是挺锻炼脚步和臂力的,迹部暗暗琢磨。
早餐倒不麻烦,先烧了水冲咖啡,虽然只是速溶的,再有就是带上来的面包和冷肉,迹部难得不挑剔,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拍了拍手,站在犹自啃面包的入江面前。
“前辈,你慢慢吃,我先去钓鱼了。”
“怎么,景吾也对钓鱼感兴趣?”
迹部不答,径直回到小木屋,不一会儿,肩上就扛着入江的钓鱼竿,阔步从他身边经过,拎起水桶,往小溪那边去了。
入江也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背后。
近午时分,迹部回来了,提着同样满当当的一桶水,里头并没有鱼,但他的表情毫不沮丧。
午餐是简单的咖喱饭,仍是入江的手艺,迹部不吭不响的快速吃完,换回昨天晾干了的运动服,背着手,重新出现在入江面前。
“前辈,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下午么,景吾你带网球拍来了吧?要不我们打网球?”
入江眨着眼睛,又有一点诡秘自得的意味。
“就用平常